“嗐!那有朝一日的事情啊,太过遥远,说来呢,全是空想。再说了,不经苦难,便不解安逸之美,未经战乱,也难惜和平之贵——这人性和现实之道啊,就是这样的残酷。”
朱振宇却是兜头儿泼她一盆冷水道:“你倒是不如想想看,咱们目前,应该做些什么才是。”
“是,朱公子所言极是。”
阿梨一怔,甚是羞愧且迷茫地,起身施礼道:“但......请恕独孤愚昧,实在不知应当如何作为,方能一尽绵薄之力——还请朱公子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这勉强地指点一下儿嘛,倒是可以的。”
朱振宇一本正经地起身说道:“依我之见呢,咱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睡上一个美美的午觉,起来呢,再吃上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再继续美美地,一觉睡到明天。”
“啊?!”
阿梨错愕不已道:“那......那然后呢??”
“然后启程,继续赶路呗!”
朱振宇笑嘻嘻地迈开了步子,往内室走去道:“不然,你还想如何呀?!”
“我......”
阿梨又闷又气地,哭笑不得道:“朱公子,我瞧用膳之后,您的精神,已经甚是健旺了,不如,咱们立马儿动身如何?”
“别——这都一连折腾几天了,你不累,我还累呢!!”
朱振宇分明是在心疼阿梨,一连奔波了数日,却是正话儿反说道:“今天哪,可是得好好儿地,歇一歇了。要走,你自己先走吧!”
“好吧!那你先歇着,我回房去了。”
阿梨只得妥协说道:“咱们晚饭时分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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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既然是贵派五十年才举办一次的演武大典,那自然是非常隆重,耽误不得的。”
第二天清晨,阿梨和朱振宇吃过早饭之后,便对前来问候的董懂,以着急参加大典之名辞行,董懂点头说道:“那么有请两位,放心启程就是。至于老大那边,董某自会向他讲明原委。”
董懂如此言毕,就又起身,向朱振宇赔罪说道:“朱公子,前几日都是在下的不是,害得你吃了不少的苦头儿。此番,就当是在下欠了两位的人情,他日如有所需,定当竭尽所能,刀山火海,亦不敢辞。”
“董少侠言重了......”
“好啊,那咱们一言为定!”
朱振宇急忙打断了阿梨,阴阳怪气地,别有用意道:“可如果想要为难我们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假男人’呢??”
“呵呵呵,朱公子请放心,我们老大正率领着大部分的人手,全力部署安边郡的事情,一时半会儿,没有余力着人前来,为难两位。”
董懂了然一笑道:“况且在下乃是守信之人,定会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嘁,姓董的小娘们儿,你就别吹牛了!”
朱振宇嗤之以鼻道:“你们四海帮的帮规那么严,我不信,你就不怕被那个假男人,断手、断脚、断头颅吗?!”
“朱公子,休要无礼!”
阿梨急忙打断他道:“董少侠乃是甄前辈亲自选中的乘龙快婿,又岂会伤他一分、一毫呢?”
“可拉倒吧!”
朱振宇老大不以为然道:“我看那个风十三哪,才是人家九小姐的心头好,这个乘龙的位置,哪儿轮得到他的头上呢?!”
“朱公子,不得信口雌黄!”
阿梨连忙呵斥了他一句,顺势告辞说道:“董少侠莫怪——咱们就此拜别了,山长水远,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