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慢走,我送你们出去。”
董懂说着,便一面相送,一面召唤说道:“小二、小二!把两位贵客的坐骑,赶紧牵出来!——哎,飞雪呢??”
“八爷,明明是您吩咐的,那位飞雪‘公主’的每一餐饮食,都要精心侍奉,”
手里单独牵着朱振宇坐骑的店小二,显见是憋了一肚子委屈地,噘嘴说道:“它老人家还在喝着花茶呢,我哪儿敢靠近哪?!”
“知道了,就你话儿多!”
董懂白了他一眼,赔笑说道:“那就有劳两位,再多等片刻了。”
“哦,辛苦小二哥了。”
阿梨颇为感激道:“也多谢董少侠,如此地照顾飞雪。”
“哼!你对我,总是那般的恶声恶气、不假辞色,却是待他,这么的温存、客气,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朱振宇顿时醋意冲天道。
“朱公子,你莫要歪缠!”
阿梨急忙正色说道:“我衷心敬佩董少侠的人品,一心视他为,切磨箴规的同道好友......”
“嘁,还‘同道好友’,分明,就是闺中姐妹吧?!”
朱振宇这才心意略平地,从店小二的手中,接过缰绳道:“那我呢?你又把我,当作什么人了?”
“还能是什么人啊,‘孤陋寡闻,愚蒙等诮’呗!”
董懂终于逮住了机会地,抢白他道:“哦,还有啊,‘谓语助者,焉哉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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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明就是:‘驴......’”
“‘......驴骡犊特,骇跃超骧’!”
阿梨也是气呼呼地说道,董懂瞬间领会其意,和她异口同声地说完,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比喻,好比喻呀!”
“哼,你们两个人,和我玩儿哑谜是吧?!懒得搭理你们,我先走了!”
朱振宇虽则听不懂内中的含义,但也情知不是什么好话,便气呼呼地牵着马,走到了几步开外的一处书信摊子上,低声询问那秀才摊主道:“先生,请问......”
“哎——这位公子,本秀才呀,都已经听见了。”
偏生那位衣着寒酸的老秀才,耳朵极尖地,微微一笑道:“‘孤陋寡闻,愚蒙等诮’这一句,是在说您,为人鄙陋、眼界短浅,和那些愚昧无知的人一样,惹得那位姑娘讥笑。又象‘焉、哉、乎、也’,这四个语气助词的一般,乃是没有什么价值的存在;而‘驴骡犊特,骇跃超骧’呢,则是在骂您,就象牲口一样,只会乱蹦、乱跳,乱咬、乱叫,必须好好儿地哄着,才肯卖力干活儿......”
“好了、好了,不用再说了!!”
朱振宇脸都气歪了地,放下一把铜钱,恶狠狠地回过头去,瞪了董懂一眼,心中暗暗发狠道:“真是不怕情敌是流氓,就怕流氓,是秀才呀!姓董的,若非我还用得上你,非活撕了你不可!”
“独孤姑娘,本少侠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与否,”
而董懂看着他的眼神,却对着阿梨,微微一笑道:“你有没有觉得,你对这位朱公子的态度......嗯?”
“噢,董少侠所言极是,我对朱公子的言辞态度,确实太过恶劣,时常超越了礼数儿,只是......个中的缘由,实不足道......”
阿梨立时误会说道:“总之,无论如何,多谢少侠的直言相谏了,独孤深为感激。”
“嗯,你知道就好。”
董懂眨了一眨眼睛,颇有深意地,话里有话道:“看来呀,那个胖小子,命中注定,比我要有福气得多了!”说着,就示意牵马出来的小二,把飞雪交给了阿梨道:“如此,祝卿好运,恕不远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