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是冤枉的!是二奶奶陷害我!”事情发展到这步,沈婵自然也回过了味来,死死瞪向褚若,“衣服是你引诱我穿上的,你诬陷我!”

“首饰也是我引诱你戴的吗?真是可笑,”冯夫人已然起了身,褚若做儿媳的也只得站起,面庞的愠怒之色分毫不减,“分明是你仗着二爷宠爱,没把太太放在眼里,肆意妄为,出了事还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她越说,语气中越带了几分愤恨,面上又添了些委屈。

“我本来不想告状的,但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你曾经说过,你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正室夫人,还说二爷答应过你,日后要让你肚子里的儿子继承爵位与家业,把我赶出去,你来当主母!”

“你三番四次对我不敬,我都没与你计较,谁知你今天却还得寸进尺,真叫人寒心。”

这些话无疑是往冯夫人的怒火上又浇了一把油,令她暴跳如雷,自己上手扇了沈婵一巴掌。

“接你进府,已是玷辱了靖安侯府的门楣,你竟然还妄图当主母?”

庶出之子觊觎爵位与家业,在冯夫人这里是绝对的忌讳。

冯昭双腿残废之后,靖安侯不是没动过改立世子的念头,但念头刚起,就被冯夫人以死相逼给掐灭了。

沈婵半边脸疼得麻木,脑子里嗡嗡响,冯夫人的话音很快又传了过来。

“我现在就告诉你,侯府的财产家业爵位,你腹中这个孽种休想沾手半点!侯府能养着你们就不错了,你要再敢有非分之想,休怪我辣手无情,将你们母子赶出去!”

沈婵当场掉下泪来,身子剧烈颤抖。

她为冯昭付出了这么多,苦也吃了,委屈也受了,凭什么不能当主母?不能给自己的儿子争爵位?

褚若根本就不爱冯昭,却可以占据正妻之位,所有的好东西都归于她手!

就因为她出身好吗?这一点都不公平!

冯夫人缓了缓,坐回到炕沿上,素手一挥。

“打!”

屋内响起沈婵的惨叫声,以及清脆的啪啪声响。

十个耳光打完,沈婵俏丽的脸蛋迅速红肿,嗓子早就喊哑了,已经叫不出来,只有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