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妥协过后,他万分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一度陷入无尽的自责的深渊,好几次想同老贺同归于尽。
目光盯向储存卡,木父直扑过去,老贺眼疾手快,先一步拿起,举在眼前左右翻看,嘴角噙着恶劣地笑,“我还是得瞅仔细了,这万一要是拿错了...”
赵江瞥了眼墙上的电子钟,出声道:“赶紧的,人十点的飞机。”
储存卡扔桌上,老贺猛抽了口烟,冲玄关处喊了句,“拿钳子来。”
木父迅速抓起,紧紧攥在手里,一保镖拿来钳子,老贺微扬下巴,“剪吧。”
储存卡一分为二。一半在手,另一半掉在地毯上。
木父走出酒店。阳光铺满下方的阶梯。他止步于阴影处,呆望着对面来往的行人。慢慢地,他走下阶梯,朝机场的方向走去。
他的妻子和女儿在等他。
周四,天空乌云密布,雾雨蒙蒙。
吃过早餐后,温莞宜走出阳台,蹲下,手轻轻拂过那盆多肉。她养得极好,叶子片片饱满,颜色鲜艳。
她双手捧起,出了门。等了几分钟的阿虎伸手按键。
黎珞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她。
窗外电闪雷鸣,雨水猛烈敲打着窗玻璃。滴水的雨伞扎堆晾在教室后面,地板到处湿乎乎的,空气中混杂着一股湿润的气息。
谢洺舟和白霄两人还没来。安伊一伸手摸了下多肉的叶子,冰凉软嫩的,她怕自己养不活,不太敢接。她举起一只手,声音弱弱地说,“要不,你还是给谢洺舟养吧。”完全忘了自己昨天为了跟谢洺舟争这盆多肉的“抚养权”那番激烈的言语。
“说出口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嗯,覆水难收。”温莞宜说着,把多肉放她桌上,然后低下头,拉开书包的拉链,拿出昨晚织好的围巾挂她脖子上。酒红色果然是又显白又衬气色,她越看越满意,又给绕上一圈,微微莞尔,“好看,不愧是出自我手。”
安伊一捧着围巾的一截,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眼眶泛红,“莞宜,你,你那么快就织好了。”细声嗫嚅着,“谢谢,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