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恳请陛下宽恕微臣妄言。”明知是错的,还是要讲。皇帝还挺想听的,就发话着:“温卿直说。”
温垡直说:“先帝后宫的娘娘迁居照隐观,本事按规矩办事。可是赶上了水灾祸害的当头,不免有庸人妖言扰乱民心。嫔御,现存的要尊贵,故去的也要体面。”
他听着像是温垡是要为温太昭容讨个好处啊,修妃陵的工程可以修,但是这钱要是要从国库掏就过了吧。
“如今前线战士,都吃不上热汤穿不上棉衣。妃陵是三十六年前就开始修缮好的,若是今年动工不免冲撞了庶母的英魂。战事吃紧,修陵也不是件容易事啊温卿。”
温垡都懂,不就是开工也发不了工钱吗。
既然开口了,就一定要去做。“导致三城水土流失之人,当问责,平民怒。”
蔺嵘乐呵,温垡还是有仇必报啊。叹息着:“温卿可知告了李卿,可再也不能反悔了。” 李家不过是嫁了个女儿给温家,温家却用一生的人脉来给李家添堵。
他承认一句:“微臣的命是陛下的,陛下要是要了就拿去。”
蔺嵘思考,拿捏了李廷雀虽然是失去名臣,但是可以打脸良亲王一家以及得到赎金能清剿藩王势力。要是动了李廷雀,良亲王要是想保护好女婿就是包庇。
谁能动呢?高逢青镇守边疆,谢樽又远赴西南。而董荃和尉迟家有些关系,要是重用他派个活儿不就是都平了吗?
女婿对女婿,就看良亲王和温阳长公主谁更胜一筹?既然算计,就不能只做一套计划。收兵是必要的,可是起火了还可以救火?
又想更多了,要是良亲王的儿子杀了女婿不就是更有趣吗?
定下“传蔺琢与董荃。”
空隙间,宿牵报:“惠祥长公主请安。”蔺嵘脸上是欢喜的神情,嘴上却说:“朕在和温卿商议国事。”
国事要紧!国事要紧?
温垡要是不主动一点这么多年的官都是白干了,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啊。“微臣三急。”比得上面子,重要的是识时务为俊杰。惠祥长公主新送的华嫔不就是颇为貌美吗?怎么又来进献美人了啊?
蔺茯沼知道一点一二事,这回的人还真不太一样。
夜风微凉,难得皇帝还会关心人。“四皇妹穿雪貂大皮那件最不俗,如今天冷怎么不加衣呢?”
惠祥长公主承情后的一提:“新衣喜庆。”
“臣妹有了名师的指点,武艺更是精进了不少。今日这么冷也不见个娘娘来走动着,还不如臣妹府上那个丫头知心知肺。”
不就是送人吗,也不是说收就收。“哦?华嫔也挺会照顾人的。”蔺嵘推一推,借着华嫔来挡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