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茯沼虚笑着,回话:“照顾人的活儿,下人做习惯是本分。”后宫哪个妃嫔不怨恨了惠祥长公主啊,谁又敢和惠祥长公主大声说话过呢。“臣妹去请母后安,也不见华嫔时常来往昭康宫。美则美矣,毫无孝心。”
蔺嵘正好烦了林角漪,听着耳旁风更是借此发难呢。“华嫔不敬,打入冷宫。”
宿牵听着长公主的话,越来越是心惊。立即反应过来,生怕被点名。“诺。”
仆人端着瑟上殿,惠祥长公主也好下一步怎么做。“臣妹新学一曲,不知可有荣幸邀皇兄指点一二。”
瑟声穿堂惊惊,略微有点粗糙的手正在拨弄的弦。让蔺嵘想起了那把银弦瑟,那个名为梁墨的绝色佳人。
蔺茯沼也不是白弹的,自然是要讨好处。不过,话说出口确是为名义上的嫡母讲话。好话却不好讲:“流音不堪入耳,惹皇兄笑话了不成。名瑟终究是好瑟,在臣妹的手里却是不常用。”还是长谈,时机不对。
蔺嵘是真笑了,像是兄长宠溺的最小的妹妹一般哄着她:“外人罚也罚了,四皇妹还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了,让皇兄也开心。”? 她不开心了,他就开心了?
蔺茯沼也不想太多地参与皇帝后宫的事儿,不过有些嫔妃总是不知死活。“皇兄前年不是答应了臣妹,怎么这么快又忘记了呢?” 蔺茯沼偶尔跟蔺嵘以兄妹相称,发一下肺腑之言也无伤大雅。
此时,蔺嵘反问:“哦?四皇妹可是记错?” 皇帝说记错,那就是有也是没有。蔺茯沼也没啥心计,不过是仗着天底下最有权威的男人来苟延残喘罢了。
在气氛稍微要变得紧张的时候,道一声:“不及陛下聪颖,父皇和母后常说皇兄机智过人。”蔺茯沼夸了一句,下一句不知道夸什么了。
蔺嵘听着顺耳,也就应承了她的话。“天下厚望,唯有不辜。” 他谈起:“四皇妹这么些年没个暖心人在身侧,可是寻不到些极色郎君?” 蔺嵘要想礼尚往来,蔺茯沼最是服气某位大人物的乱指鸳鸯谱。
她回复追问:“三位皇姐家是幸福圆满,不过臣妹自由身也乐在逍遥自在。” 已经到了该离去的时候,蔺茯沼告退着。“皇兄的御桌上堆满了奏折,臣妹也不好多留。京中也不知道哪座仙观灵验,臣妹也必定祈愿国泰民安。”对视的目光长久,转瞬间就有着种种的情绪波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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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羡慕她的自由自在,就有了看不惯就不看了。蔺嵘发话:“端瑞皇妹近来管教无方,纵容子女当街杀人。朕要你,拿下黔藏翁主。”
果然,每一个人都不会放过。蔺茯沼听劝着:“陛下英明。”
这种事儿本来就是管的不严,不过是黔藏翁主赶上了查的严。皇帝登基后的第一件要紧事,不就是有人不服就打服?
榭郡王先到,门口的太监却开口传了迟来的嘉章侯。董荃大步跨进殿里,一眼望去察觉到了珠帘摇摇晃晃,想必是方才有人刚走不久。他迅速低下头,不敢怒触龙颜。
蔺嵘问道:“爱甥与董卿有约元宵下嫁,侯府可曾正经下书?” 董荃沉默,这没结过婚啊?谁不是第一次啊?
一低头直到触地,磕了无数个响头。皇帝没有喊停,董荃也没有停止。
蔺嵘不过是灭一灭这个臭小子的威风,也不至于用人的时候就杀一杀。“董卿,皇族的姑娘哪一个不好?”
董卿有言:“陛下厚爱,微臣薄命。此生唯有一妻,不可迎她人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