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还未开口,就听见男人在那边叽叽咕咕。
“问也是白问,早死了,现在这位县令是候补的,压根儿不知道当年的事儿。”
打手横了他一眼,“让你开口说话了吗?爷问的是我。”
说完还不解气,冲着男人踢了一脚。不重,做做样子,万一给踢死了,爷也饶不过他。
“原天河县令姓马,叫马中和,是个干瘦的老头儿。与他说的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马中和是三十岁那年调任的天河县令,来的时候没车马,没随从,没带什么行李。骑着一头驴,背着一个脱了色的小包袱,包袱里塞着几件旧衣裳,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不到半年,原形毕露。苛捐杂税,欺压百姓,令整个天河县有苦难言。”
一提到那位马县令,打手就恨的牙痒痒。
“属下就是天河县的,家里被这狗官逼得活不下去。这狗官也没什么好下场。他相中了自己的儿媳妇,不好抢占,就找各种理由让儿子休妻。休了人家还不算,还跑到人家娘家施压,逼得人娘家把姑娘送到了姑子庙。这老东西,以修缮庵堂为名,将庵堂里的众多姑子安排在乡下别院,他则趁机抢占了人家姑娘,也就是他之前的儿媳妇。”
韩廷凉凉道:“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就是为了抢占自己的儿媳妇?”
“又不是第一回干这事儿。”打手呸了一声:“狗县令不是人,早在此事发生之前就抢过自己的大儿子的侍妾,逼得大儿子无脸见人,用腰带把自个儿给勒死了。话说回来,他的那个小儿子就是跟当初的那个侍妾生的,那也是他最小的儿子。”
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
他给流萤找过不少话本子,话本子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都没县令的家事乱。
世上真有这般无耻的人?
“这位马县令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