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有一个套间,应该是为贵宾准备,设置有单独的小客厅与卧室,倒是别致。”
谢陈笑道。
尹弱当仁不让,占据了整个三楼。
“你们俩,满身臭味,二楼待着去!”
她毫不客气,开始赶人。
“大赛马上开幕,你们不要心生轻视,抓紧时间修炼!”
尹弱对着两人交代:“我们很可能无法停留到最后,所以更要打出割阙山的威名!”
谢陈和乌鸦各自在二楼寻了个房间,闷头静修。
“希望,变故不要来的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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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陈盘坐在房间内,喃喃自语,然后闭上双眼,心神沉入体内。
窗外日光渐斜,很快,华灯初上。
谢陈被一道声音惊动,从入定中醒来,他疑惑道:“是薛金相?”
木楼外,有营建时设立的传音法阵,有人拜访时可以注入法力,呼唤房主。此时,一名彪形汉子站在门前,正呼喊自己。
“这时候找我是何事,来给我送钱吗?”
谢陈下楼,将薛金相迎入一楼会客厅,笑着发问。
前不久,薛金相曾找到自己,想再度合作。
具体而言,就是桐藻堂包办谢陈比赛期间的全部衣食住行,当然,他参加比赛时的法袍也是薛金相提供,上面有他家商铺的标识,便于推广。
借助谢陈的名气,想来桐藻堂的各种药物能大卖一笔,届时双方对半分成。
薛金相搓了搓手,小心翼翼落座,他居然有些忐忑。
“我思虑良久,还是想取消咱们之间的合作……”
彪形汉子一句话就让气氛冷寂,谢陈笑容凝滞,呆愣半晌,完全没想到薛金相要主动断绝合作关系。
“你在水帝宫内颇有人脉,是探听到了什么消息吗?”
谢陈脸色恢复平静,淡淡发问。
薛金相咬了咬牙,道:“谢陈,我不瞒你,朱明城异变,女帝金口玉言,夏陨已是定势,割阙山必定要随之变动,届时,北境格局颠倒,我桐藻堂还要在临江城落脚,不能卷入太深,你要理解……”
谢陈点头,不过也在发笑,“你以为,我师尊赶赴南域后,将会秋落?”
此话一出,大厅内霎时一片冰凉,尹弱和乌鸦不知何时也走了下来,看向薛金相的眼光很冷。
古籍记载,秋于五色为白,序属归藏。
白藏即为秋,谢陈言秋落,是一种极为隐秘的说法。
薛金相面色大变,“桐藻堂绝无此意!”
尹弱寒声说道:“夏为朱明,秋为白藏,两者生生相息,不知多少人期待割阙山在这场变故中覆灭,你们这般势利,不怕夏陨之前,北境提前感受秋寒吗?”
这话很重,薛金相急出了满头汗,慌忙解释道:“我只是一介商贾,无意掺杂与靠近那些天上云月,你们背靠割阙山,自然无惧风浪,但桐藻堂经不起折腾,一旦被有心人针对,将会寸步难行!”
谢陈冷笑,“好了,不必过多解释,相识一场,仁义还在,既然你下定决心切割,我也不会强求,没其他事就请回,以后再无关系!”
薛金相好似被抽空了全部力气,很久说不出话来。
“你们不就是担心我师公将会陨落,割阙山遭受七府清算,想要趁早撇清关系吗?”尹弱冷眼扫视,道:“事犹如何,还是未知,希望将来不要后悔!”
薛金相双拳紧握,心情复杂,脸色带有怅然,当然,心底中更多的是一丝羞愧。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我桐藻堂做的不对,我愿意拿出五十万萤金,作为违约赔付。”薛金相临走前,放下了一枚玉扳指,是储物器,里面堆满萤金。
乌鸦叫道:“不稀罕!”
“谢陈,希望你能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底层的无奈,毕竟,北境这么大,也只有七府和你们一座割阙山能无视一切……”
“可是,你等真的就是绝对逍遥吗?”
薛金相轻叹,走入门外夜色中。
乌鸦盯着玉扳指,道:“扔出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