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陈拦下了它,“虽然我也气闷,但为此舍弃萤金不要,过于败家,薛金相势利,是桐藻堂整体的想法,与这些钱无关。”
“不嫌脏你就自己拿去用!”尹弱气呼呼地,甩手走上三楼,不想再去面对这些糟心事。
乌鸦在大厅内来回走动,叹道:“先是颜璃卿翻脸不认,现在薛金相也开始将自身摘出去,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将我们视为洪水猛兽?”
“你说错了,他们眼中,割阙山已经摇摇欲坠,太多的人正等着房倒屋塌。”谢陈的笑容看不出一丝开心,他心中同样充满愤怒,冷笑道:“现在的我们,在外界眼中是虚张声势,临死前的狂欢,即将被深渊吞没,不知多少人正在磨刀!”
“他们想坐视山主陷入必死之局,好攉取自身利益?”大黑鸟反应过来,眼中有杀意,“想火中取栗,只怕他们自己先烧死!”
谢陈走上二楼,道:“多想无益,我们堵不住悠悠众口,随他们背后议论去,提升实力才是一切。”
乌鸦点头,“联赛上,对那些心怀不轨的教派,直接下死手,打断他们的修行路!”
它本就在山林中厮杀长大,凶性极强。
“谁敢说风凉话,第一个死!”它振翅叫道。
谢陈在夜色中冷笑,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上有不少七府弟子走动,馆舍聚集了大批年轻人,即使在深夜,也热闹非凡。
九号楼位于中心,来往经过的人很多,他们在经过木楼时,难免对这里投来各种目光。
远处,还有许多人影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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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设想,背后角落中,等着看热闹、落井下石的人更多。
好在,停留的人很少。
“这是割阙山的临时府邸,住着三个魔头,不要多待,赶快离去!”
有人神色慌张,快步跑开。
不过,稍一走远之后,就露出莫名笑容,“看你们还能嚣张多久!”
谢陈将鳞符交给了乌鸦,交代道:“只要有人胆敢在九号楼前阴阳怪气,第一时间击杀。”
乌鸦笑容狰狞。
他们三人凶名在外,加之白天一场混战,让许多人不敢贸然试探,这里倒是相对清净。
但馆舍中其他区域,尤其是那些坊市中,聚集了更多的选手,早就吵翻了天。
“割阙山崩塌在即,三个小魔头还能得意几天?”
有人借着醉意大吼,发泄心中的恨。
“也就是这几日光景,诸君,请坐等那一天,幼魔必定惶惶如丧家之犬。”
“哈哈,对,到时候小爷我还要考虑如何炮制他呢,哈哈……”
“不能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这小子,预选赛上杀了太多人,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许多人在笑,毫不掩饰,甚至显得肆无忌惮。
也有人生出了邪念,“唔,那个尹弱,黄毛丫头,心高气傲,但身段是真是好,小脸能与四大美人媲美,将来落在我手中,嘿嘿……”
当然,还有一些本身与割阙山并无太大仇怨的选手,听到这些浑话,觉得不舒服,气道:“你们过分了,为何不去九号楼前说这些?”
那人扭过头来,道:“我等只是喝醉,又不傻,他们杀意正盛,现在去,不是找死么?”
很快就有人反驳,不屑道:“将死之人,与他们说再多有何用?不如笑看风云变迁。”
他语气轻蔑,完全不将割阙山放在眼中,好似在指点江山。
这样的人,这样的话,相似的场景太多了,不仅这里,临江城内,也是差不多。
七府联赛吸引了整座北境的目光,这里聚集了很多各教派高层,不乏七府中人,对南方朱明城发生的变故,许多人已经知晓。
“瞒不住的,夏陨,接着便是秋落,我仿佛已经看到魔首掉落的那一幕……”
他们谈话间更加直接,说出了让人惊悚的真相。
“白藏将要孤身面对众多强敌,妖神陵阙定会举全力屠魔!”
屠魔两字,很重,彷佛压塌了北境大地。
不是指谢陈在比赛期间面临的小打小闹,而是剑锋直指最大的魔头!
意在白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