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言沉默了一瞬:“你还是消停消停吧!”
她也是感到很奇怪,就阿蛮这么恶劣的性子,为什么会有朋友呢!
正当红玉又在窗边走了十几次后,沈欣言终于忍不住将人叫住:“有事?”
红玉低下头扣手指头:“我听说你要去北疆?”
沈欣言露出疑惑的表情:“你这是不想去么?”
其实也不是非要带上红玉的。
红玉立刻摇头:“不是的,作为你的护卫,我定然是要跟你一起行动的,只是我想问问,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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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吞吞吐吐的模样硬生生将沈欣言逗笑了:“认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如此不爽利的样子,我说过,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红玉像是下定了决心:“我在京城有两个师弟,身手相当不错,如果你要是出门,是不是可以将他们一并带上,月钱随便给些,只要比他们现在赚的多就行。”
听到这话,沈欣言瞬间来了精神:“能让你说出身手不错,想必本事不小,与你比起来如何。”
她可是听冰洁说过,红玉的身手与冰洁不相上下,也不知是如何被养出来的。
红玉思索许久,才给了一个中肯的答复:“一个不如我,另一个比我强。”
想到红玉的身手,沈欣言眼睛亮了亮:“既如此便让他们入府吧,只是不知他们现在月钱多少,我可多出几倍的银子。”
听到多出几倍的银子,红玉的表情变得越发怪异:“其实还可以再多些!”
见识过宁国公府的富贵后,她觉得自己可以为两个师弟多争取些。
红玉难得提出这样的要求,沈欣言疑惑的看向她:“你那二位师弟如今在何处做工,每月俸禄多少。”
说完话,沈欣言将手边的杯子放远些,同时自己在凳子上坐稳。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经验。
红玉向来知进退,想必接下来的话一定会让她手忙脚乱。
果然,就听红玉慢悠悠开口:“我这两个师弟,如今一个在码头扛货,一个负责晚上收夜香,每个月最多不过八钱银子,但我保证他们的功夫都是一顶一的好。”
沈欣言一脸无语的看着红玉,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们师门出来的人,还都挺接地气的。”
红玉的肩膀一垮:“没办法,谁让我们穷啊,而且师门有令,不可惹事,不可参军,不得攀附权贵,若不是我碰巧遇到你,说不定还没办法拉拔两个师弟。”
她的师门,穷的就剩人了。
就算遇到了危难,也没人好意思回去求助,生怕师傅们连最后一条裤子都保不住。
细想一下,其实也是她运气不错,竟让沈欣言主动找到她,这应该不算攀附权贵。
毕竟她只是在报恩。
沈欣言迅速在心里念叨着“高手在民间”,随后看向红玉:“既然你们师门有三个人在京城,那便都凑在一处吧。
你将人带回来,每月五十两月钱,包两套衣物,购置兵器什么的可以去账房支银子。
只是我这几个月要出门,你且问问他们可否随行,若是愿意每月再加五十两补贴。”
红玉一脸惊喜,当即对沈欣言保证:“你放心,只要银子到位,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能推他们下去。”
沈欣言:“...”这话说的极不正经,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红玉脸上的表情是掩饰不住地快乐:“三个师弟捞起来两个,如此也算对得起师门了。”
沈欣言却敏锐的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为什么是三个师弟,剩下的一个你不管了么?”
红玉迅速摆手:“不管,管不了!”
沈欣言疑惑的看向她:“这是为何,他与你的关系不好么?”
好吧,她承认自己真的很好奇红玉和师门的事,全当做紧绷生活中的一点调剂吧。
红玉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开了口:“我们师门所有人的关系都很好,我不让你帮他是因为人各有志。”
沈欣言越发来了精神:“此话怎讲。”
红玉叹气:“那是我在京城最小的师弟,天赋好,武功高,可偏生了一个闲散性子,不喜欢努力,只想走捷径。”
沈欣言认同的点头,伸手拿起茶杯,却因想到红玉的话还没说完,又将茶杯放了回去。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缓一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