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牵扯到草原和新的生意,再加上之前小产的事,沈欣言出行的事很快就被批准了。
不过承泽帝也做出了要求,沈欣言出行前,一定要安排好未来几次的拍卖会事宜。
这一次他不会让任何人插手商街的事,但前提是拍卖行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这对沈欣言倒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毕竟刘司正和林典正平日里都会待在拍卖行里,有她们坐镇,纵使不出彩,却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如今唯一让沈欣言担心的,反倒是陛下限制的时间。
半年时间,她真担心自己不能及时赶回来。
阿蛮倒是表现得非常平静:“这有什么,总之先走出去再说。”
前怕狼后怕虎,怎么就不怕陛下忽然改变主意不让她出门。
心知阿蛮说的有理,沈欣言也不多纠结,却如阿蛮所说,她纠结再多都没用,还是要先走出去再说才好。
听说沈欣言准备出行,柳妃气的砸碎烂了屋里的所有摆设:“去找我父亲,让他务必要将沈欣言这个贱人捂死在半路上。”
凭什么她要被禁足,沈欣言这贱人却能平安无事的四处游玩,不过就是没了一个见不得光的贱种,竟连累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成了宫中所有人的笑柄。
若是不出这口气,她如何能够心安。
嬷嬷看着柳妃那愤怒的模样,终究还是没敢说出柳大人在朝堂上被打压,如今已经自顾不暇的事。
都说后宫与前朝相互帮衬,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可送这样一个女儿进宫,柳家也不知是积福还是造孽。
***同样收到沈欣言即将出行的消息。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本宫还以为这沈欣言是个人才,没想到竟也是重视儿女情长的。”
醉心情爱的人,就算出息也是有限。
花溪眼中闪过厉芒:“殿下,可要做些什么?”
如今沈欣言与陛下之间已经生出嫌隙,只要他们推波助澜一下,不怕沈欣言不能为他们所用。
***摇头:“别用蠢办法对付聪明人,弄巧成拙的可能性太大了。”
由始至终皇帝想要的都是让沈欣言死心塌地的为他所用,而非沈欣言的命。
如今这样的情况,若是他们真对沈欣言做了什么,才是帮了皇帝的忙,让沈欣言以为自己只有皇帝这么一个靠山,只会越发依附对方。
花溪眼中的厉色缓缓散去:“是,都听殿下的。”
既然殿下不喜欢,那她不做便是。
***也不继续这个话题:“姚锦风应该已经到了西北,不知情况如何。”
花溪立刻回道:“这两日已经陆续有消息传回来,说长风县君依旧因为身上的伤夜不能寐,随行的医生只能加重止疼药的计量。”
只要想到沈欣言做的事,花溪就忍不住心中的恨意,这女人好歹毒的心思。
***摆了摆手:“本宫问的不是这个,本宫想知道的是,那姚锦风可还是一副畏首畏尾的样子。”
她可不在乎一个废物的死活,她想知道的是姚锦风究竟能不能完成她交代的任务,若是做不到,那就白费她一番筹谋了。
花溪还真收到了关于姚锦风的消息,便尝试着用***不会生气的语气:“长风县君身子亏损的厉害,这才刚到西北便因身体不适病倒了,如今还在馆驿休息。”
这其实也怪不得县君,主要还是那沈欣言太过狠心了。
***脸上满是嫌弃:“废物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给自己找到心安理得当废物的理由,姚锦风还真是烂到根了。
也罢,以后除非他接下了西北军权,亦或是战死沙场,否则关于他的消息莫要再告诉我。”
她基本上已经放弃这个废物点心了。
听到***不加掩饰的厌恶,花溪立刻低头:“是,奴婢遵命。”
不怪殿下膈应的慌,县君也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为了不让***的心情变得更差,花溪索性聊起那几个即将临盆的妾室。
果然谈到这些人后,***的心情好了不少,对即将出生的孩子也多了几分期待。
自打知道沈欣言打算去边境,红玉就表现得异常焦虑,经常在沈欣言窗外徘徊,时不时伸脖子看沈欣言一眼。
沈欣言放下手里的笔,疑惑的询问阿蛮:“你说她这是怎么了。”
阿蛮切了一声:“谁知道她又在发什么颠,说不定是和大公主一样,也在北疆有个老相好,要不你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