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不顾满脸的污血,动情地念起诗:“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陛下,当初我们在倚梅园相遇,当初您为我大办生辰宴……您还说菀菀类卿,您可以不要臣妾,难道也不要纯元皇后了么?”
敬贤妃:“贱人你糊涂了,与陛下在倚梅园对诗的,是杜娟。”
甄玉鹮受不了自己的光芒被夺走,她执意说:“是我!全是我!”
玄凌将手边的赤金小鼎狠狠贯在甄玉鹮脚边:“贱人!朕从前是瞎了眼睛,才这样抬举你。”
“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选秀,就应该将你打落回去,将你们甄氏全家满门抄斩!”
甄玉鹮急了,她不相信玄凌竟然会这样狠心,于是转身又去对着尤静娴发号施令:“尤氏,你怎么也不说一说话?”
“现在事情已经捅出,灵犀就是福慧的长姐,你有责任、有义务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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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感情来看,我比你先来,而王爷至死,心中也只有我一人,我虽是陛下妃妾,可是我也是王爷的妻子!”
“你空有王妃之名,实际上,该叫我一声姐姐!”
“让你照顾灵犀,是给你面子!这是你的福气!”
尤静娴听了,只是嗬嗬冷笑。笑声凄凉中带着一些嘲弄:“呵,妻子?长女?福气?”
“贱人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你就算出宫,也是宫里的人,与人通歼,一旦事发,必定会连累千里之外的家人,你口口声声真爱,可有一刻想过你的父母?”
“况且,你既然打定主意为真爱离开,又为何会入宫 ?”
“就算你不得已入宫,难道几次怀孕,也是有人逼你的么?”
“如今东窗事发,你居然还有脸让我照顾你的孽种?”
甄玉鹮急了,冲着尤静娴吼道:“不管你承不承认,那都是王爷的孩子!是王爷和她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她像是疯了,不断地用真爱去打压尤静娴的正妻之位。
可是尤静娴冷冷的一句话,就让她哑口无言。
“甄氏,甄玉鹮,我什么时候说,灵犀是王爷的孩子了?”
“难道你不知道,王爷是天阉之人么?”
“你有什么本事,能让天阉之人与你生孩子?”
天……阉?
怎么会是天阉?
甄玉鹮不可置信,不顾一切地尖叫起来,将往日苦苦维持的清高模样全部抛弃,“不!你骗人!你撒谎!”
陵容妩然冷笑:“你以为,如果不是天阉,陛下为什么会让玄清一个外男给你准备生辰礼?”
“如果不是天阉,陛下怎么会容忍你当初在行宫,当着皇亲贵胄的面,和玄清歌舞娱乐,诗词相合?”
“如果不是天阉,为什么会让他去做你的册封使?”
“如果不是天阉,为什么当初他将你从宓秀宫一路抱回棠梨宫,陛下却从来不曾过问呢?”
甄玉鹮不可置信,只觉得天崩地裂,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端妃贵,这个几乎看着玄清长大的女人。
端贵妃长叹了一口气,非常确定地点了点头:“他年逾二十,迟迟不肯成婚,就是因为这个。”
“不,王爷不可能是天阉!他……我们之间不止一次,我知道!”回味到当初和玄清在凌云峰快乐的日子,甄玉鹮绝不能忍受别人的污蔑。
她忽而顿住声音,指着尤静娴:“王爷是天阉,那么,那么你的福慧是从哪里来的?”
看着甄玉鹮癫狂的样子,尤静娴冷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嫁给王爷?”
她扬了声音:“沛国公府有一副祖传秘药,能叫天阉男人,像正常人一样,生儿育女,所以才能生下福慧,这一点,太后和陛下都知道。”
“而那一年,已经在凤仪宫滴血验亲,证实福慧与你的双生子并非同胞,你要是不信,我今日也将福慧带来,让她与福慧再测一次!”
甄玉鹮几乎要跳起来,“测,必须再测一次!”
她不相信!
灵犀如果不是玄清的孩子,那么还会是谁的孩子呢?那愈发碧色的眼眸,究竟会从哪里来?
很快,当着所有人的面,灵犀和福慧滴血验亲。
福慧年纪尚小,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灵犀今晚已经是第二次了,她很敏感到自己的身份恐怕会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