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鹮强辩:“陵容,你好狠的心!”
陵容冷笑,上前去狠狠刮了甄玉鹮一个大巴掌,她还想反抗,却被连如海和清如一左一右死死按住了肩膀,强迫甄玉鹮的头抬起,方便陵容再打一巴掌。
甄玉鹮被打得偏过头去,陵容看着她狼狈的样子:
“区区孽种而已,你蒙蔽陛下近十年,难道还要陛下将她当公主一般金尊玉贵地供养着吗?”
“你若说出那人是谁,或许陛下仁慈,还能留你一命。”
见甄玉鹮面色踌躇,陵容狠狠一拍桌子:“你父母尚在宫外,你还不准备坦白么?”
甄玉鹮心里计较了又计较,最终说:“父母双亲,是能够理解臣妾一片追求真爱之心的。”
见甄玉鹮咬死了不说,玄凌又是气得拿起桌上的凉水狠狠地灌。
就在这时,连如海出去一趟又面露难色地进来。
他直接来到玄凌身边,压低了声音说:“夏乂回来了。”
“叶氏刺杀一事,和清河王的关系已经有了眉目。此外,关于甄氏,他也查到了一些消息。”
玄凌道:“让他立刻过来,就到这里来。”
连如海上前一步,“清河王妃也来了,她还带来了两个人。”
陵容就在玄凌身边,闻言道:“陛下,总归是瞒不过王妃的,不如一起招进来,说个明白。”
玄凌似是疲惫地点点头。
而甄玉鹮看见尤静娴进来的那一刹那,脸色顿时煞白。
就是这个女人,当初拆散了自己和清郎,现在还要背叛清郎,帮着安陵容对付自己!
她这样做,分明是想让清郎死不瞑目!
看见甄玉鹮一脸不服不忿的样子,玄凌对着连如海说:“让她跪在那里,叫人掌她的嘴。”
“她不是不肯说么?”
“朕什么时候审出来,什么时候才停了她的嘴巴子。”
于是,在甄玉鹮掌嘴的啪啪声伴奏下,玄凌开始听夏乂的汇报。
叶澜依的行刺,最终查出来,与清河王本人无关。
能查到的,只是当初清河王曾经帮助过叶澜依,这一点,御兽苑的宫人,可以作证。
当时给叶澜依的银钱,在王府也有账目。
总的来说,结论就是当初玄清无意帮助,使得叶澜依心中一直记着,这才为他做出复仇之事。
这才说完了叶澜依,玄凌甩了甩手中的翠玉十八子,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不过,夏乂做事,玄凌一般还是放心的。
只这一会儿功夫,甄玉鹮已经叫人扇得满口鲜血。
这些宫人是专门用刑的 ,比陵容专业多了。打的人又疼又不怎么伤皮肉,内伤全在骨头里面,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让甄玉鹮吃尽苦头、挨尽巴掌。
玄凌换了个姿势,继续问:“那甄氏贱人呢?”
夏乂刚要开口,尤静娴便上前施礼:“陛下,甄氏犯下滔天罪孽,与王府脱不了关系。”
“臣妇代罪夫前来认罪,个中情由,还请让臣妾说明。”
“也算是王府给陛下的交代。”
玄凌目光沉沉,直到陵容轻轻开口,才同意了。
尤静娴不经意看了陵容一眼,然后直直跪下:“不敢瞒陛下和各位娘娘,甄氏的确不清白,与王府中人有染,她诞下的所谓双生子,也不是陛下龙种,而是出自王府。”
此话一出,甄玉鹮瞒了近十年的秘密终于被揭发,她闻言便不顾一切地挣脱了连如海,嘶吼道:“毒妇!”
“那也是王爷的孩子!是王府的郡主!”
“你不能因为王爷痴情于我一人,就这样背叛王爷!”
“将来九泉之下,你有何脸面去见王爷?”
她知道事情一旦揭发,就逃不过了,只能用灵犀的血脉说话:“无论如何那也是王爷的孩子,是王爷的遗脉!”
“王爷早逝,王府只有一个福慧帝姬,灵犀身为福慧长姐,难道不应该迎回王府么?”
她膝行上前,抱着一丝不可能的希望:“陛下,臣妾已经知错,愿将灵犀帝姬归还王府,臣妾愿留在陛下身边,一生一世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