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元知酌梦呓了两声,她自己也不清楚讲了些什么,只知道床榻微微陷了下去,又很快恢复。
她耳畔落了声淡薄的笑,“他可没事,朕的意思是,你今日好生待在宫里,陪陪你刚出生的毛孩儿。”
迟奚祉起身拾起那枚紫玉扳指带回手上,随手将床帏散下。
飘灵的轻纱如同透光的扇贝,层层叠叠重峦间折荡出五光绚丽,将人儿遮笼其中,雾了抹窈窕曼妙的懒媚。
腰线凹陷,身姿婀娜,薄如蝉翼的蚕丝被轻轻覆在她的身上,光影晃动间,静又如动,不颦不笑,清清冷冷,三分神韵也足以醉人。
“陛下,该早朝了。”外头的人催促了声。
迟奚祉手向下倾斜,顿在半空中,乌睫下的凤眸沉沉,片刻他不着痕迹将手抽回。
走到殿门时,迟奚祉侧头和旁边的人吩咐了几句,漆黑的眸子往屋内侧睨了眼,便离开。
——
乾宁宫 前殿。
汇报完一日的政务,寂寥的心思免不了想些奇闻轶事,晏淮瀚俯首低身,从邓蕴祥手里将最后一份批下的奏疏接过,抬头看了眼高台上的皇帝,又很快撤开视线,他再开口时声音多了分嘹亮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