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只是为了送礼物?”
“来用膳啊!”异口同声。
“啊?”
谢禧看向姐姐,怎么个情况?用膳?四个人专程跑到我宫里用膳?!
“嗯!”
四人齐齐点头。
“那好吧。”
正好也该吃顿大餐犒劳一下自己了,人多热闹。
宴上气氛和谐,卢画萼也是罕见地没有找刺而是和方阅人说笑玩乐,如此和乐融融,谢禧反而无所适从,总觉得在禁足的一个月内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姐姐,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她们都怪怪的。”
“哪里怪怪的,不挺好的。”谢新绿对眼前的情景倒是适应良好。
“你不觉得她们对我都太过友善了吗,”她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卢画萼,“而且在哪用膳不好,偏要在我们这儿。”
谢新绿看着尚在状况外的妹妹,为她指点迷津,“自然是因为陛下待你与众不同啊。”
“啊?”
谢禧不说多聪明但绝说不上鲁钝,可明明姐姐为她指明了方向,她还是觉得前路茫茫,不知归路。
“这事还跟陛下有关?”
谢新绿从头跟她捋,“你是为何被禁足?”
“顶撞姑母。”
“为何顶撞姑母?”
“为了陛下。”
“然也。”
谢新绿端起酒杯跟谢禧的酒杯一碰,“为了陛下,顶撞姑母。陛下被你一片赤诚打动,日久见人心,终是待你与旁人有了不同。”
“……这是陛下说的?”
“宫里就是这么传的。”
闻香听她们说话听了有一会儿,现在忍不住插了一句。
“你们信了?”
“嗯!”
怪不得连卢画萼对她也是笑脸相迎,是以为她终于融化陛下这块万年寒冰了。
谢禧无奈。
谢禧接受。
谢禧举杯,一醉解千愁。
“为了陛下!”
“为了陛下!”
“满饮此杯!”
“满饮此杯!”
几人同举杯,管她为了谁,气氛正好,喝酒。
于文将横在路上的一截粗壮的树枝搬到一旁,“这几天大雪不断,许是大雪压断了树枝,加上天黑的早,打扫的宫人看不清也没能及时清理,这才挡住了去路。”
他看了一眼前方道路,灯火昏暗,模糊不清。
“不若昭仪与昭容先回去,待明日天光大亮,奴婢派人清扫之后再出来解闷。您看如何?”
白天那场聚会一直到午时才散,可谓人人尽兴。大概是都在宫中憋了太久,借着由头好好闹了一把。散场时连一向沉默寡言的方阅人都有醉了,酡红着脸主动和谢禧说下次聚会的时候叫着她,浑然忘了她也是这次聚会的发起者之一,作为主人的谢禧却浑然不知。
谢禧送走她们之后抱着姐姐一觉睡到傍晚,醒来之后精神头足得很,谢新绿看外面白雪映灯别有一番风景,想着妹妹好久没出去了便拉着她出去散心。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越走越偏,走到了宫人还未打扫之处,前方路难行,平芳局的内侍总管提议让两人先回去,等明日再来。
谢禧不无不可,随着姐姐回去,不成想半路遇见了林陈叶。
林陈叶手里拿着一株枯枝怔怔出神,谢禧本想行了礼就走,林陈叶突然叫住两人。
“谢昭仪可认得这是何物?”
“这是一截枯枝……,亦或是树枝?”谢禧谨慎地回答。
林陈叶不说话了。
谢新绿看见僵住的两人,开口,“若妾没认错,此乃桂枝。”
林陈叶挂了一抹笑,“谢昭容倒是见多识广,枯槁之木也能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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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自是不识,不过家中有一株桂树,年愈几十载,阿禧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