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殿中,谢觉等得好大不耐烦,听见外面动静还没见人就先开口,“陛下,您是突然有什么军国大事,这才回来。”
“兄长 我好想你!”
谢觉眼前一花,就见人影一闪,眼前人一个扑起,扑到他身上。谢觉膝盖下弯,双手穿过谢禧腋下把她提起来,才没让她跌在地上。
“放手。”
谢禧声音从他胸口处传来,闷闷的,“不要。”
“不打你,放开。”
“真的?”
“真的。”
谢禧从兄长胸前抬头,就见兄长似笑非笑。
谢禧心道不好,转头就跑。
要不是亲兄妹呢,一起生活了十余年看什么脸色知道你要干什么事。谢觉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戒尺,直指谢禧。
谢禧躲在姐姐身后,和谢觉绕圈。
“你出来,我不打你。”
谢禧看了一眼谢觉手里厚厚的戒尺,想了一下打在手上会有多痛,要是阿兄要打我不小心打到了阿姐,阿姐不疼死了。
谢禧干脆直接跑到了林陈叶身后躲着,她料想谢觉不敢对着陛下动手。
谢觉是不敢对着陛下动手,但是他的脸色更黑了。
“谢禧,从陛下身后出来。”声音已渐严厉。
你让我出来我就出来嘛,你想打我我就让你打嘛,跟姑母作对的自始至终都是陛下,你不敢对陛下动手,跟我倒是起劲。
谢禧拉起林陈叶半片衣袖遮住自己的脸,“那你不打我。”
“我不打你。”
“你发誓。”
“我发誓。”
“你对着陛下发誓。”谢禧得寸进尺。
“谢禧!”手里的戒尺举起来就要打人。
“陛下,你看他。”
“好了,打住。”
林陈叶阻止了这场闹剧继续下去。
“阿觉,不是你时常在我耳边唠叨,许久不见两个妹妹,也不知她们怎么样了。”
“现在看来是实在不像样。”谢觉初见妹妹实在惊喜,不过看见谢禧还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想上家法。
谢新绿拉住谢觉举起戒尺的手,可怜兮兮替谢禧卖惨,“阿兄莫恼,我与阿禧平常除了姨娘,最想的就是你了,今晨阿禧还说,往日阿禧只要烦闷,你总要带她出门解闷的,可偏偏她被禁足,你在宫外不知该有多急。”
谢禧应和,“对的对的。我在宫中想家时常常会想,若是阿兄在,我不知有多快活。”
被两个妹妹恭维的谢觉不自然咳了一声,“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们有事也可以找陛下。他即是你们的表兄也是你们的夫君,我在宫外有事难免鞭长莫及。”
见事有转机,谢禧再加一把劲,“陛下虽然在侧但不能常见,可哪有哥哥将我们放在心上。”
“对的对的!”谢新绿帮腔。
“行了!”谢觉扯了一下衣袖,谢新绿还紧紧攥着,没扯下来。
“放手,我不动手。”
“真的?”
“真的!”什么意思,还信不过他吗,他什么时候真动过手,不过有时候气急了会吓唬吓唬罢了。
见两人将信将疑,谢觉干脆把戒尺一丢,扔在地上。
“这下行了吧?”
谢禧听见戒尺落在地上发出的重重一声响,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厚,打在手心得多疼啊。
谢新绿和她对视一眼,谢新绿上前快速的、准确的将戒尺往外一踢。不知是使了多大劲,踢了老远撞到殿中的柱子才停下来,发出哐啷一声响。
谢觉连气都生不出来了。
他略带歉意地对林陈叶说,“见笑。”
“还好。”
林陈叶对此表示谅解,谢禧两姐妹现在为止还没骑到他头上。
见危机解除,谢禧上前讨好卖乖,和姐姐一左一右一条胳膊,“阿兄,你都不知道我可想你了,刚进宫时我天天念叨你。”
“
可不是嘛阿兄,除了父亲和姨娘,我们最想的就是你了。”
“是吗,怕是想我还不如想小桂花多吧。”
小桂花是谢禧养的一条狗,它娘不知是哪里来的流浪狗,钻了谢府的狗洞,闻着味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