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低头看了看自己和伊蕾娜腕上的红绳,银铃又“叮”地响了一声,像是在应和。远处的内陆湖泛起粼粼波光,像撒了满地碎银,却比任何宝藏都让人觉得踏实。
老船夫打着哈欠收拾陶罐:“天快亮了,江南的船该起锚了。”他指了指乌篷船,“这船送你们,比骑马快。”
青衫小伙子往伊蕾娜手里塞了个油纸包:“这是新酿的梅酒,路上喝。”里面还裹着包糖,纸角写着“偷撒专用”,字迹和画里小伙子的落款一模一样。
红衣姑娘则把那幅补全的画递过来:“留着吧,就当是……替我们记着江南的梅花。”
伊蕾娜把画折好塞进怀里,又摸了摸腰间的绸缎荷包,忽然觉得这趟寻宝值极了——没找到万两黄金,却捡着了比黄金更金贵的念想。
叶白解开柳树上的船绳,乌篷船轻轻漂向湖心。红衣姑娘和青衫小伙子站在岸边挥手,他们的红绳和叶白、伊蕾娜腕上的红绳在月光下连成一线,像条看不见的桥,一头连着沙漠沉船,一头通向江南梅树。
“喂,”伊蕾娜忽然撞了撞叶白的胳膊,“到了江南,先去绸缎铺,还是先去酒坊?”
叶白弯腰解开船帆,风灌满帆布的声音里,银铃叮铃作响:“先去酒坊。”他回头看她,红绳在两人中间晃悠,“得先尝尝,偷撒了糖的梅酒,到底有多甜。”
乌篷船顺着水流往南漂,月光洒在船板上,把红绳的影子拉得很长,缠缠绕绕,像是要缠一辈子。远处传来早班船的钟声,混着银铃的轻响,数着前路的日子——一步,两步,都浸在暖暖的梅香里,再也解不开了。
(嘿嘿嘿,我要小礼物,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