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她瞪他,耳根却悄悄红了,“幼稚不幼稚?”
“总比手铐强。”叶白看着她腕上的红绳,忽然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他伸手,故意晃了晃她的手腕,银铃铛叮铃作响,“这样你要是想偷偷跑,我就能听见了。”
伊蕾娜看着他眼里的笑意,忽然觉得那副手铐确实有点过分。她从行囊里把铁家伙掏出来,往桌上一扔:“算了,不吓你了。”
叶白刚松了口气,就见她拿起红绳的另一端,往自己腕上系。她的动作有点笨拙,绳结系得歪歪扭扭,银铃铛贴在手腕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
“这样总行了吧?”她抬眼瞪他,眼底却藏着笑,“你走一步,我这铃铛就响一下,谁也别想甩开谁。”
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腕上。红绳鲜红,银铃雪亮,衬得两只手紧紧挨着,像早就该系在一起似的。叶白忽然低头,在她腕上的红绳上轻轻碰了下,像啄食的雀鸟。
“遵命,伊蕾娜大人。”
门外的马蹄声已经响了,是隔壁猎户来送他们去渡口的。叶白拎起行囊,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她:“那副手铐……真不要了?”
伊蕾娜掂了掂手里的铁家伙,忽然往他行囊深处一塞:“备着。万一你哪天又不听话,正好派上用场。”
叶白看着她转身出门的背影,腕上的银铃叮铃作响,忽然觉得这趟旅途大概不会太无聊。
毕竟,有人用红绳拴着他,还用手铐威胁他,这样的牵绊,好像比什么都让人安心。
他们牵着马往渡口走时,腕上的红绳被风扯得笔直,银铃时不时叮铃响一声,像在给脚步打拍子。叶白总忍不住低头看那两根红绳,看着看着就笑出声,惹得伊蕾娜瞪他:“笑什么?再笑就把红绳换成手铐。”
“笑你系的绳结歪得像条毛毛虫。”他故意晃了晃手腕,铃铛响得更欢,“你看我这个,多周正。”
伊蕾娜哼了声,别过脸去,却在经过溪边时悄悄拽了拽红绳。叶白顺势停下脚步,见她蹲下身对着水面理绳结,指尖戳了半天也没把歪扭的地方弄直,忽然伸手覆在她手上:“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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