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扫帚擦过图书馆旧址时,叶白指向窗台上的旧糖霜罐。罐口塞着张树皮纸条,上面用复杂的咒术公式画着笑脸:“致所有考不过实战的笨蛋——把你们的失败磨成粉拌进糖霜,总有一天会甜到让理论派老古董们咬碎牙。”
“那样看来你这个唯一的男性魔女称号估计得保留一辈子了”
“那又怎么样?唯一的男性魔女也是人,况且,我现在的身体素质你也是知道的”
“也是哦,要是让那群人知道唯一的男性魔女在我的怀里撒娇会怎么样呢?”
叶白的扫帚突然来了个急转弯,树皮指南针“啪”地拍在伊蕾娜鼻尖。粉色沙砾从斗篷补丁簌簌掉落,在他后颈的星尘烙印旁堆成微型沙丘——扫帚图案旁的忘忧花此刻红得像糖霜罐里的沙枣酱,花瓣脉络间的银光随着耳尖发烫的频率忽明忽暗。
“谁、谁撒娇了!”他慌忙把指南针塞进靴筒,却碰掉了藏在夹层的树皮画。画里九岁半的小魔女正抱着芙兰老师的腿嚎啕大哭,旁边用糖霜咒文写着“我要吃加十倍糖霜的烤饼干”。伊蕾娜眼疾手快抓住画纸,魔杖尖在空白处添上歪扭的对话框:“现在还偷偷往我枕头下塞糖霜罐的是谁呀?”
风掀起叶白褪色的缎带,内侧的“别叫我天才”被吹得贴在伊蕾娜掌心。她盯着他后颈突然暴涨的荧光,那朵忘忧花竟绽开了从未有过的银边——和她腕间咒印在紫沙海中央时的光芒如出一辙。“上次解沙虫委托,你非要抱着我的魔杖念咒,”她用指尖戳了戳他发烫的后颈,“说‘伊蕾娜的魔杖比我的甜’。”
叶白的魔杖“当啷”一声掉在扫帚上。他想起三天前在荧光峡谷,自己被沙虫毒雾呛得咳嗽时,确实把脸埋在伊蕾娜斗篷里蹭了蹭,鼻尖全是她发间忘忧花混着糖霜的味道。此刻岩壁上阿沙的公式突然旋转起来,“勇气指数”的变量数值正随着他的心跳疯狂飙升。
“那是因为你的魔杖沾了糖霜!”他红着脸抢回树皮画,却在背面发现伊蕾娜新刻的字:“笨蛋修补匠的撒娇方式——把所有需要安慰的时刻,都变成糖霜味的咒文。”星尘咒文亮起的刹那,他后颈的忘忧花银边突然延伸出细小的花茎,竟和伊蕾娜腕间咒印的脉络生长方向完全吻合。
两人的扫帚擦过星尘泉旧址时,叶白突然指向泉眼中央的记忆结晶。结晶里正映着昨夜的场景:他裹着伊蕾娜的斗篷缩在篝火旁,嘟囔着“沙漠的夜比蘑菇汤还苦”,而她一边骂“笨蛋”一边往他嘴里塞烤饼干,指尖的咒印在火光下泛着温柔的银光。
“其实男性魔女的体温比魔杖还暖。”伊蕾娜突然收起魔杖,任由扫帚随着叶白的轨迹飞行。她的指尖蹭过他斗篷上的粉色沙渍,那里藏着她偷偷缝进去的忘忧花花瓣,“上次你发烧时,把我的手当糖霜罐抓了一整夜,嘴里还念着‘伊蕾娜的掌心比星尘泉甜’。”
叶白的树皮指南针突然爆发出强光,磁石扫帚疯狂旋转着指向伊蕾娜。他摸出靴筒里的糖霜罐,罐底新刻的字还沾着蜡油:“给总是把温柔藏在魔杖尖的笨蛋——下次再偷偷帮我补斗篷,就把你抱到星尘泉顶看日落,让全沙漠都知道我在你怀里撒娇。”
蔚蓝的天空下,两道身影终于不再并行。叶白的旧斗篷裹住伊蕾娜的新魔女袍,补丁与缎带在风中纠缠成温柔的结。而星尘泉中央的记忆结晶,正随着两人后颈与腕间的光芒越变越大,仿佛要把所有关于笨蛋、撒娇与甜味的秘密,都炼成比任何魔法塔规矩都坚固的罗盘,指引着他们在浩瀚星途中,永远记得彼此怀中的温度,才是最甜的咒文。
(这个时候就有聪明的孩子要问了,友老师,友老师,你不是说请假吗?今天不更新了吗?开玩笑,友老师可是用爱发电,区区缝个针,打了4针麻醉又算什么,包让你们看到我的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