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气海里的云逍急了。
“喂喂喂!魏扒皮,别怂啊!你可是我义父(自封)!你要是跪了,我以后还怎么在镇魔卫混?”
“不过这武王也太能摇人了吧?镇魔卫摇了六个大佬,他反手就摇了十几个将军?这是要打群架啊!”
“八戒大哥,要不……咱俩先跑?让他们神仙打架去?”
然而,面对这几乎已经逆转的局势,魏知只是面不改色地又喝了一口酒。
他看着武王,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蒙骜啊,”他轻轻地喊出了武王的本名,语气平淡得像是在拉家常,“你知道吗,我其实……见过你爹。”
武王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不仅见过他,当年在正定山,我还跟他并肩战斗过。”魏知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老武王那个人啊,脾气又臭又硬,认死理,一根筋,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但他确实是条汉子,是真英雄。”
“他死的时候,是笑着的。因为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用自己的命,换了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的命。他死得……心甘情愿。”
魏知话锋一转,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死死地钉在武王的脸上。
“可是你呢?”
“你爹用命换来的忠诚,被你当成了愚蠢!”
“你爹用命守护的皇室,成了你口中软弱无能的象征!”
“你爹用命扞卫的人族荣耀,被你拿去和魔族做了交易!”
“你跟我谈秩序?谈理想?谈铁血帝国?”魏知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变成了咆哮,“放你娘的狗屁!你那套狗屁不通的理论,不过是你懦弱和贪婪的遮羞布罢了!”
“你不是恨陛下软弱,你是恨他为什么当年死的不是他!”
“你不是想建立什么铁血秩序,你就是想坐上那把龙椅!”
“你爹是为了守护而死,而你,只是一个被权力欲望冲昏了头脑,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的……逆子!”
魏知一步踏出,手中那把锈迹斑斑的破刀终于出鞘。
没有惊天的刀芒,没有绚烂的特效,只有一道仿佛能将天地都劈开的、纯粹到极致的刀意,直冲云霄!
“蒙骜!你听好了!”
“你爹当年,可没你这么嚣张!”
“轰——!!!”
武王蒙骜的理智,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魏知——!!!”
他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身上的魔气与龙气彻底失控,交织成一道黑金色的风暴,席卷四方。他最引以为傲的城府,他最不愿被人触碰的伤疤,在这一刻被魏知用最残忍、最直接的方式,血淋淋地撕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给我杀!!”武王厉声喝道,声音里充满了无穷的杀意,“所有人,一个不留!!”
“杀!!”
他身后的十几名镇都军将领齐声怒吼,化作十几道流光,悍不畏死地冲向了魏知和钱玄二老等人。
而武王自己,则提着魔龙方天戟,再次与那沉默的“净坛使者”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铛——!!!”
九齿钉耙与方天戟的碰撞,爆发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恐怖的冲击波,整个大相国寺的地面瞬间塌陷了数尺,无数建筑在这股力量下化为齑粉。
八戒依旧面无表情,但攻势却越发狂暴。他似乎也被武王身上那股失控的魔气所刺激,每一次挥动钉耙,都带着一股要将天地都耙碎的蛮横与霸道。
另一边,魏知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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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刀法,没有凌风的华丽,没有钟琉璃的霸道,甚至看起来有些……朴实无华。
就是简简单单的劈、砍、撩、刺。
但就是这最简单的动作,在他手中却发挥出了匪夷所思的威力。
一名镇都军的元婴后期将领,身披重甲,手持一柄开山大斧,一斧劈来,带着万钧之势。
魏知不闪不避,只是随意地手腕一翻,刀锋迎着斧刃削了过去。
“嗤啦——”
没有金铁交鸣的巨响,只有一阵令人牙酸的切割声。
那柄地阶上品的法宝战斧,连同那位将领身上的重甲,以及他的身体,都被魏知的破刀,像热刀切牛油一样,从中间平平整整地分成了两半。
切口光滑如镜。
一刀毙命!
“卧槽!”
丹田气海里,云逍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这……这就是渡劫期的实力吗?”
“不,不对!这不是单纯的修为压制!他的刀……他的刀里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