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一半,就是一阵咳嗽,陶安连忙放下药碗,轻拍母亲的背,又为母亲擦去嘴角溢出的药汁,安慰道:
“娘您这是什么话,您要是都不在,儿子要那大好前程有何用?
您就放心吧,儿子心中有数的,以儿子的本事,将来定然出人头地,您可得好好的把身子养好了,将来还有大好的日子等着您享福呢。”
妇人虚弱的笑了笑,还想说什么,就被陶安喂过来的勺子止住。
等到喂母亲喝完了药,陶安拉过旧衣将母亲的后背垫高了些,这才扶着母亲躺靠下来,这才转身去院子里喂了鸡,拿起镰刀砍了一把青菜,回来清洗干净,便开始生火做饭。
直到将米蒸上,这才得空取出一本极为破旧,却没有一点折角的书卷来,细细的看着。
没看多久,饭熟了,他便收起书卷,简单做了一道素菜,配上菜坛中捞出的咸萝卜,便一起端到了母亲的床边,照顾着母亲,一起吃了晚饭。
等到照顾母亲睡下,又收拾妥当,天已然黑了。
舍不得点灯的他抬头看了一眼无月的漆黑夜空,叹息一声,
‘今晚是看不了书了,还是早些休息,明日天亮以后再说吧。’
想到这里,他便来到母亲房间的外间,一张窄小的硬板床上躺下,闭眼缓缓睡去。
接下来的几日,杨诺每日都悄然前来,默默观察着陶安的一举一动。
这孩子虽沉默寡言,却对母亲孝顺有加,每日端茶送药、洗衣做饭,将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条;闲暇时便刻苦读书,纵然生活清贫,却始终言行有礼,品性坚韧,杨诺在心中不由暗暗点头。
直到半月之后,
这日,待陶安才刚将母亲安顿好,出得房间,就见一个一身道袍的男子,竟悄无声息的坐在了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