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继低下头,供认了合谋用鼠药毒杀翁金练的罪恶行径。
周淑英的供词冰冷得令人发指:“6月1日晚上,他看完电视口渴,我把冲了鼠药的糖水端给他……他喝完就在床上打滚,嚎叫……”夏铮瑜则交代了两人如何密谋,如何于5月28日趁麻沙镇墟日人多眼杂,在一个小摊上买来了三包“三步倒”毒鼠药。
口供有了,但案子还缺最硬的一环——物证。毒物是否真的存在于死者体内?唯有开棺验尸,才能让证据链彻底闭合,让罪恶在科学面前无所遁形。
于是,便有了第七章11日烈日下那惊动全村的一幕。南平市公安局的鉴定结论很快传来:送检的胃内容物中,检测出剧毒的氟乙酰胺成分(毒鼠药主要成分)。铁证如山!
第四章:扭曲的孽情与致命的糖水
法庭上,随着公诉人将证据一一列举,一场堪比古今悲剧的罪恶,清晰地展现在旁听群众面前。
1997年5月28日,麻沙镇墟日。街道上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周淑英和夏铮瑜混在人群中,目光闪烁,四处寻觅。
终于,他们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摊前停下,买下了三包用旧书纸包着的“三步倒”。这三包小小的粉末,成了他们通往罪恶深渊的通行证。
6月1日夜晚,翁金练吃饱晚饭,惬意地踱进卧室看电视。周淑英眼见儿子、儿媳也各自回房,机会终于来了。
她心跳如鼓,拿出一个茶杯,取出那三包毒药,双手颤抖地打开纸包,将所有的药粉都倒了进去。
她知道丈夫嗜甜,又狠狠舀了几大勺白糖,冲上开水,用勺子使劲搅匀。
她端着这杯死亡之水走进卧室,放在丈夫床边的缝纫机台板上。翁金练正沉迷于电视节目,看到妻子难得的“关怀”,甚至还对她报以温和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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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结发妻子,此刻心中翻涌的竟是蛇蝎般的杀意。
周淑英不敢与丈夫对视,慌忙转身溜到外间,假装收拾家务,耳朵却竖着,捕捉着卧室里的一切动静。
晚上10点多,翁金练感到口干舌燥,顺手端起那杯糖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顷刻之间,腹中如同钢刀搅动,剧痛让他从床上翻滚下来,发出凄厉的哀嚎,口中不断吐出白沫。
周淑英冲进卧室,看到丈夫痛苦抽搐的模样,心知毒已发作。为掩人耳目,她竟抓起一把扫帚,在翁金练身上胡乱拂扫,假装用当地的迷信方法为他“驱邪”。
闻讯赶来的儿子和儿媳见状,吓得手忙脚乱,急忙要将父亲送往镇卫生院。
途中,周淑英唯恐事情败露,竟出言阻止:“算了,可能不行了,就别去麻沙了。”但身为人子,岂能眼睁睁看着父亲惨死?
翁金练被紧急送医,但终因毒性剧烈,抢救无效,含冤而逝。6月4日,在周淑英的极力主张和催促下,尸体被匆匆下葬,她妄图让一切秘密随之埋入黄土。
第五章:空虚的富足与罪恶的萌芽
法庭上,公诉人厉声质问:“被告人周淑英,你为何要残忍杀害自己的丈夫?”
周淑英脸上闪过一丝茫然。这些年来,她和丈夫翁金练吃苦耐劳,勤扒苦做,挣下了一份令人羡慕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