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子夜,清露率众人至「镇星丘」,丘顶设「土木祭坛」,坛中置「戊己土釜」与「甲乙木炉」,釜中煮着药渣,炉中焚着柴胡。她以「土德幡」招引中央镇星气,幡上绣着黄龙与后土,幡动时发出「隆隆」声,如地脉震动。
待北斗斗柄指向「氐土貉」星(中央星座,属土),清露将「逍遥散」泼入甲乙木炉,药液遇火化作万千黄牛,牛身上印着「郁散」二字,走向村落各处。同时,戊己土釜中蒸出的雾气凝成「土」字,与黄牛交织,形成「土木协和结界」,将郁气阻隔在外。
忽然,坛中升起「土木二气柱」,木气青如春树,土气黄如麦田,二气缠绕成螺旋状,直抵镇星。清露趁机引导众人意守「中脘穴」,见自身脾气如黄牛耕地,与镇星的黄光交融,化作春泥滋养肝木,先前的脘闷感瞬间消散。
子夜三刻,祭坛四周突然绽放「土木莲」,花瓣半青半黄,花心结出「郁晶」果实,清露取果实掷入山谷,竟化作无数黄牛,牛蹄踏过之处,郁气尽散,震得满山百合齐开,花香中带着泥土气息,正是「土木相生,郁散脾健」。
第六节·医道和微
「为何用柴胡、白术这般调和之药?肝郁甚者,不虑疏泄太过乎?」弟子阿青指着甲乙木炉中残留的药渣问道。清露以「土木尺」丈量药渣,答道:「此乃肝郁脾虚,非纯疏纯补所能治。柴胡苦平,《本草正义》称其『疏泄肝脾之郁滞』;白术甘温,《本草汇言》言其『健脾益胃,温中燥湿』;茯苓甘淡,渗湿健脾,三药如『琴瑟和鸣,刚柔相济』,此乃《太平惠民和剂局方》『逍遥散』之法,佐当归、白芍以养血,薄荷以助疏肝。」
她拾起一根柴胡,茎秆上的纹路聚成「和」字:「肝为刚脏,喜条达而恶抑郁;脾为太阴,喜燥而恶湿。今木郁土虚,如舟搁浅滩,需柴胡为桨(疏肝),白术为水(健脾),茯苓为渠(渗湿),方能行舟。且春令木旺,调和肝脾,顺天应人,如《四圣心源》『肝以脾为基,脾以肝为用,木生于水而长于土』。」
阿青又问:「夜祭时为何招引『氐土貉』星?」清露望向镇星方向:「氐土貉属中央七宿,对应脾经,又与肝木相克。今借土气制木,此乃『以母制子』之法(脾为肝之母,土生木,反克为制)。且春分阴阳相半,土气居中,此时祭之,可助脾土运化,顺天应人。」
话音未落,祭坛上的「土木莲」竟结出「和肝丹」,丹丸上刻着「土木」二字,清露分赠众人:「此丹可疏肝健脾,每月望日服一丸,可保春令无郁。」说罢,她以袖拂过祭坛,坛中余烬化作黄牛,每只黄牛都带着「土木协和」的符文,随风飘向四方,所到之处,郁气尽消,百合丛生。
清露望着渐亮的天空,见镇星与岁星遥相呼应,如脾土与肝木互根互用,方知「木疏土旺,土荣木茂」的五行相生之道。她深知,此役非仅治眼下之郁,更要教百姓「春月调和肝脾,常舒情志」,正如《黄帝内经》云:「肝者,将军之官,谋虑出焉;脾者,仓廪之官,五味出焉,二者相和,情志畅而谷精盈」。于是,她在百姓心中种下「调和肝脾」的种子,叮嘱春分后宜「食柴胡粥、服膏方、少怒多笑」,以保肝气条达,脾气健运,迎接春日万物发陈。
(章回二完,全文约6200字,以肝郁脾虚为核心,引入青牛、镇星等新元素,结合逍遥散治法,详细展开采药、制药、施药及祭祀过程,深化中医肝脾调和理论与季节养生的关联,确保风格统一且内容详实,满足用户对字数与情节的高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