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士(温病学派代表)善治外感热病,其用白术的核心是**“顾护脾胃,防湿邪弥漫”**,尤其在温病后期或湿温病中:
- 湿温病(湿热证):针对“湿重于热”(身热不扬、脘腹胀满、苔腻),用白术配厚朴、茯苓,燥湿健脾,助湿邪从脾而去,避免“湿邪困脾,热邪内陷”,如加减正气散(含白术)。
- 温病后期:热病耗伤气阴,见“脾虚乏力、纳差”,用白术配太子参、麦冬,健脾益气而不燥,助脾胃恢复运化,为“扶正托邪”奠定基础,体现“温病后期,脾为后天之本,不可不护”。
叶天士拓展了白术在热病中的应用,强调“湿邪始终关乎脾,白术能固脾以杜湿源”。
五、近现代:张锡纯——“新解药性”,扩大白术应用范围
张锡纯(近代中西医汇通派)结合现代认识,认为白术**“能升能降,能补能利”**,其应用突破传统:
- 治气虚便秘:提出“白术性虽燥,然大剂量(30-60克)用之,能通大便”,如用生白术配当归、肉苁蓉,治“脾虚不运、肠燥便秘”(打破“白术止泻”的固有认知)。
- 治肢体疼痛:针对“湿邪痹阻经络”(风湿痹痛),用白术配黄芪、当归,健脾燥湿以“杜湿之源”,同时助气血运行,通络止痛,如逐风通痹汤(含白术)。
- 治胎动不安:强调白术“能固胎气”,用炒白术配菟丝子、桑寄生,健脾益气以安胎,认为“脾健则气血足,胎自稳固”,其经验被现代临床广泛借鉴。
总结:名医使用的共性与特点
历代名医对白术的应用,虽因学术思想不同而各有侧重(如张仲景重祛湿温阳,李东垣重健脾益气,叶天士重护脾防湿),但核心均围绕其“健脾燥湿”的本质功效,且均强调:
1. 白术是“脾胃病”的核心药,无论虚实寒热,凡涉脾失健运、湿邪内停,皆可选用;
2. 配伍灵活:配干姜温脾,配茯苓渗湿,配黄芪益气,配当归养血,体现“合群而奏功”;
3. 炮制与剂量:根据证型调整(如燥湿用生白术,健脾用炒白术;轻症10-15克,重症30克以上)。
这种贯穿两千余年的高频使用,印证了白术在中医临床中的“基石地位”,其应用经验至今仍是中医处方的重要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