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祥子摸了摸怀中沉甸甸的银锭,嗅着银票的墨味儿,笑着道:“那杂家就再说一句,福晋曾训诫过,做奴才的一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二要懂得替主子分忧,最重要的是得通透,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高斌手握《水经注》,忽的轻笑出声,压下内心的激动,好言好语与小祥子分别。
一出雍郡王府的大门,就让弟弟高珏去打听两件事儿,雍郡王走了多久?朝堂或是街角巷尾有没有关于河务的消息?
又带着大哥高述明往城外赶,高述明摸不着头脑,连忙拉住弟弟询问:“二弟,你素来机敏,大哥愚钝,还请你解惑,不能让大哥没头没尾地跟着你走啊,我心里直犯嘀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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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有个数术馆,是梅先生开的,咱们现在去,赶得上下午的课。”
“啊?”
高斌见大哥还没反应过来,只能把事儿掰碎了讲,“福晋一上来就问《水经注》,最后说雍郡王人不在,那位公公又透露雍郡王巡视河务没能按时回来,你说福晋希望我们作甚?”
高述明不可置信,咽了下喉咙,轻声道:“福晋忧心郡王,要给雍郡王寻摸治水之人?”
“是,也不是。”高斌颤着声音道:“福晋所想岂是咱们能揣摩的,但有一点可以笃定,福晋觉得咱们三兄弟走错了路,这才多年仕途未有起色,而她给的《水经注》,是咱们翻身的唯一机会。无论福晋是不是要寻摸治水之人,咱们都得守住奴才的本分,照主子透露的意思去办。”
高述明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那去城外数术馆干嘛?”
高斌叹了口气,嗫嚅着激动道:“雍郡王用人的标准,是实干第一。要治水,就要明内里,光靠书本可不行。数术馆有大清堪舆图,去年还按照《坤舆全图》,制作了个三人、两人宽的大清全景沙盘,不去那儿怎么学治水?”
“哦哦,还是二弟你脑子转得快,走走走,大哥这就带你走。”
高述明跑的可比高斌快到了,瞬间高斌成为被拽着走的那个,脚都差点沾不了地。
二人身后,一个叫卖回春草的小贩,一路跟着人出了城,亲眼瞧着二人进了数术馆,又挑着担子回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