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恕罪,是奴才认不清自己的地位。”高斌连忙膝行向前两步,又连连磕头,“但请福晋恩赐则个,让奴才有机会报答您的知遇之恩,求福晋~”
“蠢货!”宜修怒喝一声,“到现在还不明白本福晋的意思,可见愚钝,本以为天资不足,但也可堪调教,未成想,竟是个棒槌似的蠢货,半点不开窍!”
高氏三兄弟吓得跪在地上发抖,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以然。
宜修冷眼瞧着,心中冷笑不止,面上似是不忍看高斌额头的血印,叹了口气,“罢了,既费了一番功夫,就再试试你的悟性吧!”
高氏三兄弟大喜,福晋肯再试他们,便是给了机会,必须要抓住。
“你们三人,老大从武却不得赏识,老二入了内务府未有起色,老三有点小聪明整日混迹街头巷尾却始终不明就里。可知,其中缘由?”
高斌看了看大哥和三弟,斟酌一番后,连忙磕头道:“是我等无一技之长,未有大才干,又未曾找到好门路。然,奴才以为,今日过后,这一切都将改变。”
宜修戏谑道:“你倒是会顺杆子往上爬,不过这话还算中肯,若我们爷在……三日后,交份策论上来吧。”
话音戛然而止,将手中的《水经注》交给小祥子,使了个眼色后,扶着剪秋回了长乐院。
徒留高氏三兄弟不明所以,福晋话里有话,可他们一时间听不出来啊。
小祥子端着书,引三人出了外厅,方将《水经注》交到高斌手中,刚欲走,一把被高斌塞了满怀的银票和金锭。
“烦请这位公公提点一二,小人感激不尽。”高斌一说完,高述明、高珏也纷纷把荷包塞给小祥子,满脸的恳求。
小祥子连连推却不过,索性冷了脸,“三位这是做什么,只要你们三日后策论能入福晋的眼,咱们以后自然常来常往,再塞,杂家可就生气了。”
高氏三兄弟也不敢再有动作,只高斌愈发软了姿态,双手抱拳,“求公公指点迷津。”
小祥子瞧了瞧周边,随手指了《水经注》,按照福晋事先交代的那般,小声提点道:“我们爷四月初去巡视河务,原定端午回来,至今还没个消息。”
高斌转动眼珠子,似有所感,连忙又把银票、银锭塞过去,恳求:“求公公再说一句吧,就当是全了今日相逢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