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闻言大怒,从文益收手中拔了横刀:
“你再说一遍,烧谁的作坊!”
也不怪三喜这么怒,那造纸作坊付出了他极大的心血。
虽说作坊是侯府的,但在三喜看来,那作坊就像他的孩子一般。
汪三霸扬言要烧造纸作坊,三喜的悍卒性子一上来,就要将他给砍了。
“住手!好大的胆!敢在我汪家地盘上杀人行凶!”
就在此时,一声暴喝响起,路口处涌来一大群手拿朴刀棍棒,凶神恶煞之人。
这群人人数极多,足有上百人,一冲进码头,不仅将姜远等人围了,也将码头上的百姓给围了。
为首之人是两个同样长着四方脸,脸上长着大胡子的大汉。
汪三霸见得来人,面色一喜,连滚带爬的窜了过去,指着姜远等人骂道:
“大哥、二哥,就是这群人来咱们码头闹事,还将小弟打下了水!
是那开作坊的掌柜带来的人!两位兄长快给小弟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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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益收等人见得这情形,抽刀在手,弩上弦,将姜远团团护住。
刚才与姜远诉苦申冤的船家,与一众百姓被吓得缩在一旁,将头埋在双膝间,可见极其惧怕这些人。
姜远抱了胳膊,冷笑着问道:
“想来,你二人就是汪天霸与汪地霸了。”
其中一个为首的汉子跨前一步,喝道:
“你既然认识老子,就应知道老子的厉害!
听说你们杀了我汪家的人,现在立刻给老子跪下,老子给你们一个痛快!”
“大胆!敢对侯爷不敬,该杀!”
文益收与三喜齐声大喝,手中的弩箭对准了汪家三霸。
汪天霸却是不惧,叉了腰往前一步,指着三喜骂道:
“少他娘的吓老子,你小子也不像是当掌柜的人,若我没猜错,你护着的这小子才是造纸坊的老板吧!
什么狗屁侯爷,不过就是那李锦书的亲戚,你当老子猜不出来么!
本来大家相安无事,你他娘的偏来我这码头闹事,还杀人?
今日,你们将凶手交出来,再将造纸坊抵给老子,这事就算完!
否则李锦书也包庇不了你们!”
姜远听得这话也是一愣,问道:“三喜,你和李锦书成亲戚了?”
三喜咧了咧嘴: “这不是您让小的低调么?但太低调了,这作坊也不好建,只能借李府尹的名头了。”
姜远讶然失笑,三喜还是挺精明的,他若不打着是李锦书亲戚的名号,估计这汪家三霸早就找上门去讹钱了。
不过,汪天霸直呼李锦书的名字,显然也没太把他这个府尹老爷放眼里。
姜远目光看向汪天霸:“你特么驴尿喝多了?敢在本侯面前逞威!”
“好你个小子,不识好歹!今日老子就弄死你们!”
“大哥二哥,跟他们废什么话!先将他们打个半死,再押去府衙!
咱家族叔是楚洲司马,弄死他们绰绰有余,李府尹也管不了!”
汪天霸眉毛一竖,点指着姜远骂道:
“不识抬举的东西,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马王爷有三只眼!
汪家的儿郎们,给我上!打死不论,自有咱家的司马大人顶着!”
汪天霸一声号令,汪家族人举着刀枪棍棒便冲了上来。
“袭杀侯爷,罪同谋逆诛九族!退下!”
文益收放声大吼,手中的弩箭已然击发,当场将一个冲在最前的汉子射翻。
“结阵!保护东家!”
三喜双手握刀,砍翻一个手持朴刀的凶徒后,高声大喝,鹤湾的几个护卫立即结成军阵。
“好胆!还敢杀人!给我杀!”
汪家三霸也齐声大喝,命汪家族人围杀而来。
就在此时,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响起,一队系着黄脖巾,手持长矛的甲士狂奔而来。
“一群反贼,胆敢袭杀侯爷!当斩!”
那领头的甲士纵着战马冲进人群中,手中的大刀一挥,汪天霸的大好头颅飞上了天。
这是洪森带着禁军先行杀到了。
“放下刀兵者活,顽抗者死!”
洪森斩了汪天霸后,战马穿插而过的时候,禁军的长矛已捅翻数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