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无畏不傻,他此时已是看清,这公堂之上的人,除自己的父亲,所有人都想要他去死。
莫说这伤人之事不是他指使的,即便是,主审的官员也要厘清脉络,查出铁证,哪有这么迫不及待上大刑逼供的。
“爹,无需向谁求情,孩儿没做过之事,就是今天被打死在这公堂之上,也不会认!”
木无畏倔着脑袋,一字一顿的说道。
木然颤声哭道:“孩儿啊…”
西门楚哼道:“有胆气,就看你挺不挺得住!还等什么,上刑!”
“呵呵…我丰邑侯的弟子,缺了胆气,本侯都要逐他出师门!”
随着一声冰冷的长笑传来,穿着紫红色官袍的姜远,迈着四方步大步而来。
“老师!”木无畏见得姜远前来,激动的叫了起来。
木然如遇救星,朝着姜远磕头不止:“侯爷,犬子是被冤枉的,您定要救他啊!”
姜远先将木然扶了起来,安慰道:“本侯前来是来看审案的,如若无畏真干了伤天害理之事,你便回去再生一个。”
姜远说完前半句,目光扫向刑部公堂中的众人,语气森寒无比:
“可若,谁冤枉他,本侯让他连重生一个的机会都没有!”
姜远强势得一塌糊涂,竟压得众人一时不敢吭声。
姜远心中也极是恼火,天刚亮时正欲晨练,却被张府的护卫给催了起来。
他本就有极大的起床气,天没亮起床,这怨气三丈那么高。
待听得张府护卫把这事一说,也是心中大惊,西门家的儿子、外甥被人打残,竟被人指认是木无畏干的。
姜远仔细一问那指认之人是谁,被告知是荀府的护卫向天高时,姜远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也瞬间猜疑,这莫不是有人要挑起大族相互攻伐,并且还把荀家一起拉进来。
但仔细想想,又完全想不出谁会这么干。
如果是赵祈佑,他如果要干这事,定然会先与自己通气,绝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地。
若说是西门楚想以此来构陷自己,那他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哪有把自己儿子阉了的。
荀封芮更不会,他若是要这么干,定也不会让自己的护卫出面,随便找个江湖人就行,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