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衙役上前将木无畏按跪在地,拿了铁钳便要去拔木无畏的指甲。
木然慌乱上前,砰的一下跪倒在地,求道:
“王爷,各位大人,仅凭荀家护卫一言,怎可断定下官小儿指使的,请王爷与各位大人明查啊!”
赵铠看也不看木然,对于木然这等小官,根本没有与他对话的资格。
西门楚冷冷的瞥了一眼木然:
“木员外郎,你到得如今还护着你儿子,你也是好胆!
你儿子指使他人行凶,你这个当爹的又能好到哪去!
本官还没找你麻烦,你倒先跳出来了!你有取死之道!”
木然颤声哀求:“西门大人,犬子一向本份,怎会行如此之事,请大人明察啊!”
西门楚只是冷笑,甚至看着木然跪着求情的样子,还有些许快意。
木无畏与向天高敢伤他儿子,待得今日案结,木家一个别想活。
木然见得西门楚眼中的寒意,知求他已是无用,便又朝荀封芮磕头:
“荀大人,念在犬子与令千金是同窗的份上,救犬子一把,他绝不可能指使您家护卫伤人的啊!”
荀封芮淡声道:“木大人,令公子是否伤人的确没有太多证据,但此事牵扯到本官护卫,本官又怎好多言。
就让裴石大人等人审吧,大周律自会有公断。”
荀封芮这话说的很不要脸。
最开始他推测自己被人布了局,所以在这公堂之上见谁怼谁。
后来又推测是自己女儿指使的向天高,他又战斗力拉满。
现在见得向天高只咬木无畏,又看出裴石等人想将此事了结在木无畏身上,他就说牵扯到他的护卫,不便干预了。
木然为官这么多年,又岂不知这些人的心思,知道求也是白求,但不求又能如何?
看着自己的儿子被酷刑活活打死么?
木然颓然坐倒在地,满脸的绝望与无力之色。
木无畏见得父亲为了自己四处磕头,心中欲滴血。
此时他才知晓,姜远常说的庙堂之冷,人心难测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