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有追忆，有感慨。

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曾经的你，为了吸收一块石板，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心血。”

“拼尽全力。”

“甚至不惜透支自己的潜力。”

“最终也只能勉强成功。”

“而且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的你，为了融合一块石板，足足闭关了三个月。”

“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精神也萎靡不振。”

“足足修养了半年才恢复过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似乎想要平复内心的激动。

但声音却依旧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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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没想到这一世，你竟然如此轻易的就成功了……”

“五块石板！”

“那可是五块石板啊！”

“就算是当年的我，巅峰时期，想要一次性吸收五块石板，也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说到最后，陈天功的声音已经近乎嘶吼。

充满了震惊和疑问。

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渴望。

他死死地盯着陈清。

仿佛想要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找到他成功的秘密。

“真是……后生可畏啊！”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语气中充满了感慨。

但这一次，却多了一丝沉重和敬畏。

仿佛在面对着一个无法理解的怪物。

然而，面对陈天功近乎失态的激动和追问，陈清的脸上，却依旧是无悲无喜。

平静如水。

仿佛一座亘古不变的冰山。

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平静得让人感到心悸。

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在他心中激起任何涟漪。

陈天功口中的“五块石板”，在他看来，似乎真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如同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子。

不值一提。

他的目光，甚至都没有在陈天功身上停留片刻。

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便如同清风拂过山岗。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的视线，越过陈天功和一旁沉默不语的张凌雪。

投向了不远处那依旧在缓缓旋转的黑色旋涡。

那旋涡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不断地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陈清的眼神深邃而幽远。

如同古井般幽深。

又如同星空般浩瀚。

仿佛在凝视着某种未知的恐怖。

又像是在窥探着宇宙的奥秘。

他的目光，平静而专注。

带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仿佛在酝酿着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

“那么，接下来……”

陈清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如同深海中缓缓流动的暗流。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