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张凌雪感觉自己仿佛被一道温暖的阳光笼罩，所有的不安和疑虑，都在瞬间消融殆尽。

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熟悉的温和笑容，眼神清澈而明亮，如同春日里的阳光，驱散了她心中所有的阴霾和寒冷。

那个笑容，依旧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令人安心。

“当然是我，凌雪，你想什么呢？”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熟悉，带着一丝宠溺和无奈，仿佛在责怪她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我当然是陈清，如假包换。” 他的语气轻松而随意，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顿了顿，语气稍稍认真了一些，带着一丝神秘的意味说道：“只是……最近确实收获了一些……机缘，实力提升的比较快而已。”

说到“机缘”两个字时，他刻意放慢了语速，语气也变得格外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路边随便捡到了一块毫不起眼的小石头，但张凌雪却明白，这所谓的“机缘”，绝对非同小可，甚至可能关乎着人类未来的命运，关乎着整个世界的未来走向！

她知道，陈清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他肯定隐瞒了许多重要的信息，但他愿意告诉她这些，已经足够了。

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一切的真相。

而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让自己能够跟上陈清的步伐，不至于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昏暗的光线如同粘稠的墨汁，在空气中缓缓流动。

它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压抑的色调。

战斗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糊味。

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也刺激着鼻腔。

就在这片沉寂之中，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这声音却又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

“哈哈哈……好！ 好！ 好！”

这笑声，初时还带着几分虚弱的颤抖。

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但随着笑声的持续，却逐渐变得洪亮起来。

如同干涸的沙漠中突然涌出的泉水。

充满了生命力。

甚至带着一丝……癫狂？

陈天功的身影，缓缓从一旁的阴影中走出。

他原本就消瘦的身躯，此刻更显单薄。

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没有一丝血色。

如同久病卧床的病人。

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晶莹的光泽。

如同破碎的珍珠。

他的呼吸也显得有些急促和紊乱。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仿佛拉动着一台老旧的风箱。

发出沉重的喘息声。

显然，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即使对于他这样的强者而言，也造成了难以估量的负担。

甚至可能伤及了本源。

然而，与他虚弱的外表截然相反的是，他脸上却洋溢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笑容。

那笑容如同烈火般炽热。

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点燃。

他的眼神，更是灼热得如同两颗燃烧的太阳。

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陈清。

仿佛看到了什么绝世珍宝。

又像是饥饿的野兽看到了垂涎已久的猎物。

充满了贪婪和渴望。

甚至带着一丝……狂热的崇拜？

“看样子……你已经成功吸收了五块石板了。”

陈天功的声音有些沙哑。

如同砂砾摩擦一般。

带着一丝疲惫。

但语气却充满了肯定和赞叹。

甚至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叹。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却又掷地有声。

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他那双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睛，此刻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仿佛沉寂多年的火山，终于迎来了喷发的时刻。

他紧紧地盯着陈清。

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

看透他身体内的秘密。

看清他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曾经的你……”

陈天功的声音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