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他研墨期间,颜玉手中的毛笔几乎从未停下。
鹤临:“郡主,墨研好了。”
“嗯,还挺快。”
颜玉玩儿的尽兴,随意的扫了眼砚台,砚台边缘沾染的点点墨汁,眸光落在鹤临那还在轻颤的手上,她唇角扬了下。
鹤临不自在的别开脸。
颜玉忍俊不禁:“可以开始作画了。”
颜玉将鹤临再次轻轻一推。
鹤临一手拿着砚台,一手垂落在水中,在他的面前是手握浸墨狼毫的颜玉。
颜玉摸着下巴打量着鹤临的胸膛,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笔。
鹤临也感受到她的视线,错愕自脸上一闪而逝,迟疑道:“郡主要在微臣身上作画?”
颜玉不答,直接用行动证实。
微凉的笔尖落在鹤临的腰腹处。
墨痕立现。
墨色的笔痕落在鹤临极白的身上,黑与白极致的交织,竟然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勾人。
颜玉眸子发亮。
握笔沿着他腹部的线条往上蔓延。
主干的线条又蔓延出细小的几条小枝丫。
最后一笔,线条尽头落在鹤临胸口她的那处咬痕处。
“知道画的是什么吗?”
颜玉收回笔尖,看向鹤临。
鹤临:“不知。”
颜玉不轻不重的哼了声:“猜猜。”
鹤临竭力忽略颜玉那最后一笔的落点,唇微抿:“枝干。”
颜玉眸底闪过讶异:“对了,不过没有奖励。”
此时已是戌时。
天色已暗。
汤池四周处是发着莹莹光亮的夜明珠。
效果仅比电灯泡差那么点儿。
微风拂过,桃花零落,香气迷人。
“桃花真美。”
“国师这儿的桃花也格外的好看。”
颜玉放下笔,目光落在那白玉画纸上的枝干上。
只有枝干尽头一朵红梅,艳色的咬痕点缀在旁侧,愈发的红艳。
“树干太空了。”颜玉点在那一处咬痕上,不轻不重的慢拈着,偶尔指尖会轻轻划过,她看着手下轻喘的人轻笑,“国师觉得应该如何画?”
“没有粉色墨汁呢。”
“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