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城的事,我会处理。"林婉替他理了理铠甲的系带,"你只管往前冲。"
三日后的晨雾里,叶阳的中军沿着漳水北岸疾行。
马蹄踏碎水面的倒影,惊起一群白鹭。
他勒住马,望着前方芦苇荡里晃动的黑影——是秦军斥候。
"放三骑。"他对身边的亲兵低语,"马腿绑草,装成溃兵。"
那三个燕军士兵立刻放缓速度,盔甲故意弄得歪歪扭扭,其中一人还"哎哟"摔下马来。
芦苇荡里的动静大了些,七八个秦军斥候策马冲出来,刀鞘敲着马臀喊:"燕狗!
拿命来!"
叶阳藏在树后,看着斥候追出半里地,突然打了个呼哨。
伏在两侧的骑兵如猛虎出笼,马蹄声震得芦苇秆簌簌往下掉。
为首的秦将刚要拔刀,叶阳的剑已架在他脖子上,寒气顺着后颈爬进衣领。
"蒙恬派了多少人守襄陵?"他用剑尖挑开秦将的面甲,对方是个年轻校尉,脸上还带着未褪的青茬。
"三......三千轻骑。"校尉喉结动了动,"今早刚到,在渡口扎了鹿角寨。"
叶阳收剑入鞘,对亲兵点头:"带回去,有用。"转身时,他摸了摸腰间的玉圭——林婉说过,玉暖则吉。
此刻那玉真的暖,从心口一直暖到指尖。
当夜,林婉在蓟城的仓库里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