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白雉年长五岁,这五年来也是痨病缠身,整日里都像是得了一场大病一般没个精神头,任由名医诊断郎中治疗也未查出病因为何,就这么一直靠着各种各样的药材吊着一口气直到夜家发出了那纸通告。尔后就是毫无疑问的进入夜家,在国师尤所为的安排下两小儿通过一些个旁人不知晓的秘法手段易髓换血逆天改命,偷天续命。
也就从得那时起,身体里流上了夜家血脉的岳白雉因得乖巧懂事深得夜家人喜爱,时间久了走动也是日深,一来二去的,夜岳两家索性就给小俩定下了娃娃亲,也算是喜上加喜。
因得此,于京城那些个好事人口中所言,岳家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祖上积德走了狗屎运,攀上了刚刚平步青云的夜家高枝,从此便是一朝得势,从商从政,一跃成了京城里的显赫存在,风生水起。
这是当年在京畿道传得也是沸沸扬扬好一阵子,只是时间已然过去二十多年,这些个在京任职的官员难免记忆模糊也是情理之中。
肖致理这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在权利中心厮混恁久,肯定是知晓了解此事的,因此岳白雉的这番言语举止仅仅让他一个恍惚后便定下神来。
念及陈年旧事,对于这个靠着斗笠遮遮掩掩的男子,对于他的身份,肖致理已经呼之欲出,眉头便不自觉的皱起。
圆形拱门外的夜三更略一愣神,瞧着那个一袭白衣泫然欲泣的女子,后面跟着一只大公鸡向自己飞来,大呼头疼。
这姑娘当初不是进了内城做了千牛卫,怎么又出现在了外城之中?
就这么安静的仰着头瞧着比自己高着半头的女子,夜三更眼中的无奈落在岳白雉眼里自然是说不出的心疼。
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面前这张秀雅面孔,夜三更思虑着如何说一个很应景的开场白。
岳白雉再次悲从中来被泪水迷了眼。
“相公。”
耳根些微一红,大庭广众之下对这称呼稍显羞赧的夜三更抬头应了一声。
一如从小刚刚懂了这个称呼的含义,当初的夜三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却是岳白雉在这一声答应后,泪如泉涌,似是这世间一切都变得模糊。
夜三更抬手,沾掉那颗滑落泪珠,皱眉。
“哭什么哭哦,烦不烦?”
不同于对自家姐姐的敬畏抑或尊重,对于这个年长自己五岁的女子,夜三更更多的还是出于一个夫君的角度,只是单纯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