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看着一起钻进卫生间的金毛大狗的背影,眯起眼睛。
大声地咔嚓,用力地簌簌,生气地喀喀喀,不甘心地咔嚓。
窗外,脸上和脖子带着好几道抓咬痕迹的拉贝林打着哈欠,和蹦蹦跳跳的格瑞斯和往常一样,开始进行“鱼罐头镇每日任务”清除行动。长角牛注意到罗曼的视线,笑着招了招手,格瑞斯吓了一跳,马上不跳了,装作无事发生。
两人就这么走远了。
罗曼点点头,嘴角上扬,往下看着自己刻刀下的小木头。
初具雏形,邪魅狂狷的......哈士奇小木雕?
自己不是按照博德的脑袋雕刻的?怎么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或许是因为,我就是想和人家合体了?”灰狼的崇高形貌不太确定地在本人耳边嘟囔?
“你放屁!”灰狼涨红了脸,驳斥内心的想法。
卫生间传来毛被揪下来的嗷呜乱叫,博德作为仪式师,双手自然是一等一的稳定且灵活,狮子的惨叫多少是因为博德的“惩罚”。罗曼不由得庆幸自己那虽然飘逸但是只要扎个小辫就能打理好的毛发。
这是距离冬幕节开始前最后一个公共假日了,酒馆不一会儿就变得比之前还要热闹,不少学生赶来酒馆,想和博德老师再玩一下昨天飞来飞去的空中雪仗,结果因为没能答出博德的问题,被惩罚在门口站着背书。
家长乐见其成。他们总是见不得孩子胡闹的,在老师性子软的情况下,更见不得。
老板托尔菲尔德也罕见地和客人有了更多的互动,尤其是小孩子们。能端出面包蘸料的老板简直是天神一般的存在,他们很多还没意识到,这只北极熊是他们的镇长。
“你训练我的时候也这么温柔就好了。”博德吐槽。
“我今天已经很温柔了!照顾到你昨天可能累的要死,都没让你帮忙招待客人。”北极熊端着酒呼啸而过,丢下一句话。
“什么累的要死?”
托尔转过头,狐疑地打量起各自别开脑袋的狮子和狼。“你小子有点东西啊,看不出来......啧啧啧。”
“什么有点东西?”
“就是说您,那个那个。”仓鼠少年窜出来,比划了一下千树之国的一个表示某人活很好的隐晦手势,然后叽叽叫着被罗曼拽着领子去完成今天的绘画任务了。
辛德哈特喝了一口自己温的酒,耸耸肩:“某种意义上,你确实很厉害。”
博德缩缩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