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站在沈家祠堂的高阶上,目光扫过堂下排列整齐的族人。祠堂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她清丽的面容,也映照出她眼中那一抹深沉的思索。自从父亲病逝后,沈家日渐式微,族中事务纷杂,人心浮动。而今,她终于站在了这里,成为沈家的掌权者。
“清澜,你真的决定了?”二叔沈明远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他是沈家最年长的长辈,也是沈清澜最信任的族人之一。
沈清澜微微颔首,目光坚定:“二叔,沈家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虽有祖业,但若不思进取,终究会被时代淘汰。我想,是时候改变了。”
堂下的族人窃窃私语,有人赞同,也有人质疑。沈清澜并不急于解释,她知道,改变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她转身走到祠堂中央,轻轻抚摸着那张摆放着祖辈灵位的长桌,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木纹,仿佛能感受到先人的期望与嘱托。
“诸位,”她的声音清亮而有力,回荡在祠堂的每一个角落,“沈家曾是江南望族,祖辈们用智慧和汗水为我们打下了这片基业。而今,世道变迁,我们若故步自封,只会被人遗忘。我提议,沈家应当重新审视自身,寻找新的出路。”
话一出口,堂下顿时哗然。有人高声道:“清澜小姐,我们沈家世代以书画为生,难道你要我们放弃祖业吗?”
沈清澜微微一笑,目光如秋水般沉静:“并非放弃,而是开拓。书画是我们的根基,但单靠书画,沈家难以在如今的世道立足。我提议,我们应当与江南的商贾合作,将书画与商业结合,拓宽沈家的财路。”
此言一出,堂下再次沸腾。有人拍案而起:“这岂不是要我们与铜臭为伍?沈家世代清流,怎能沾染商贾之气?”
沈清澜并未动怒,而是缓步走到那人面前,目光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叔父,书画固然是我们的根本,但若没有财力支撑,沈家的未来只会更加艰难。我们不必放弃清流,但也不必固守成规。与商贾合作,并非妥协,而是为了沈家的长远之计。”
那人被她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只得悻悻坐下。沈清澜见状,继续说道:“此外,我还有一个提议。沈家应当广纳贤才,不拘一格。无论是文人墨客,还是商贾工匠,只要能为沈家带来新的生机,我们都应当接纳。”
堂下的议论声渐渐平息,族人们的目光逐渐集中在她身上。沈清澜知道,她的话已经打动了部分族人,但要想彻底改变沈家的现状,还需要更多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