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韬韬察觉到异样,小声问:‘’怎么了?”
蔺止叙说道:“我查过河间府的卷宗档案,按照时间线,第一个生祭的人并不是你,早在你之前,河间府就发生过两起诡异命案,而那两起命案的背后都有你的身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什么庞门,从一开始就是你的主意,你想逃脱被当做药引的命运,就引诱方士拿无辜之人的性命去生祭,你才能够苟活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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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三慌张反驳:“我没有!那不是我...”
蔺止叙接着说:“所以你比任何人都更希望尉家、尉鸿承等人去死,只有他们死了,你才能真的安全。”
尉三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坚定地承认:“对!我本就不是个好人,有私心,我的私心就是想他们去死,尉家就像悬在我脑袋顶上的一把剑,随时都会落下。”
他看向贺韬韬和蔺止叙,目光殷切:“合作吗?”
贺韬韬和蔺止叙对视一眼,贺韬韬问了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那…尉鸿承想要得道成仙,应该是找朱砂一类的矿石,而不是铜矿。”
尉三勾勾嘴角:“谁说这里只有铜矿呢?开矿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尉三准备爬起来,贺韬韬扶了他一把,他一瘸一拐往山洞方向走,朝两人勾勾手。
“我带你们去山洞 的另一条岔路,你们看了自然就会明白。”
山巅上的冷风吹过三人的面庞,暮霭沉沉的星夜里,是连绵起伏的草场,星星点点的火把和营帐此起彼伏。
贺韬韬僵在原地:“这是...”
尉三指着草场的东北角:“从那里一路向北,是紧挨着蓟州和营州,是大梁的版图没错,可你们还不知道吧,尉鸿承早就在那里的边境线铸起了一条兵械暗道,矿石开采铸私币,再用钱和北方的游牧民族换战马,养兵蓄锐,逐鹿中原。”
“这就是整个尉家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