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秉洲笑了,举杯碰了碰:“和我说这些,你够见外的。”
话锋一转,问:“那你呢,打算一直待在詹事府,东宫那边自然是不愁前程的,可如今陛下正当盛年,储君只能是储君,你就不打算趁着年轻再历练一把?”
蔺止叙搁筷,有些惆怅地叹:“再说吧,太子还未痊愈,起码眼下我是走不开的。”
“马上到年关了,褚大帅是不是也要回京了?”蔺止叙不经意的一问。
褚秉洲点头:“我也是才听父亲提起,想来过些时日就要动身启程了,赶在年关回京述职。”
他突然倾身,朝蔺止叙招招手,压低了声音说:“冀辽侯也要归京了,你听说了没?”
冀辽侯冯北风,镇守辽东兵马道,正面和奚契部落对望,形成防御阵线,这位冯大帅有好些年没有进京了,此次回京的动作,倒还真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
奚契部落这两年盘踞大梁东北方,西边与乌丸接壤,前两年为了寻求两边的生存之道,又是遣使朝觐,又是贡献方物,但这都不是他们部落生存的长久之道。
前不久的奚契王子入京都朝觐,皇帝生了囚质的想法,但最终没有这么做,而是转头急召冀辽侯冯北风入京。
褚秉洲长叹出声:“我瞧着,这个年怕是过不好了。”
“冀辽侯一旦回京,东北方向屏障大开,就怕周围部落伺机而动,但眼下还有一奇事你有没有听到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