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秉洲叹气:“什么好兴致,我愁着呢。”两人倚在岸边的栏杆处,望着烟波河面暗生惆怅。
蔺止叙当然知道他愁什么,揽月芳华被烧,斯琴被抓,后来又失了踪迹,再也看不到心心念念的红袖佳人,让这位褚大公子郁闷了好久。
“今日得闲,不如找个地方喝两杯?”褚秉洲提议,蔺止叙没有拒绝,去哪都好,他也没有目的地。
二人随便登了一艘画舫,挑了临窗的位置坐下,景还是那景,人也还是那些人,只是从窗口眺望出去,再也没了那个装模作样混进人群的绿影。
褚秉洲倒了茶给蔺止叙推过来,虚着眼睛瞧他:“我觉得你最近有些怪,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蔺止叙端了茶慢慢饮着:“能有什么事,瞎忙罢了。”
“太子的情况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好多了,内侍搀扶着,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褚秉洲唔了一声,感慨道:“这段时间忙得不像话,你知道的,当时肇业寺那事,牵扯到户部,我虽没有涉入其中,但也是被勒令在家查了两日,结果呢,查来查去只下去了个户部尚书齐槐新和工部侍郎黄钊。如今那两个位置好些人都盯着呢,父亲让我稳重些,不要去趟那些浑水,我能不知道吗?夹紧了尾巴做人,憋屈的很。”
叙着闲,两人随意得很。
“褚老大人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让你稳肯定是为你好,憋屈也就这一段时间,你等开了年新的尚书任命,户部照样还是六部最肥的缺,到时候你再升上一升,日后我还得求着你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