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恩其:“属下受教了。”
塔娜亦是盈盈一拜。
乌木看了看二人,道:“言归正传,话说十三年前,极北边民上表说看到雪人现世,塔娜年仅三岁,因早产体虚,四肢总有冰冷,神医马斯南说雪人的血液制成药,吃下便能一生无惧严寒。于是我便带着精兵奔波千里想抓个雪人回来,给塔娜制药那是第一要务,其次自己也是玩性不减,猎奇心强。到了那里才知,冰天雪地,白雪皑皑,找一身白毛的雪人谈何容易,千人搜山耽误一月,正当我打算失望而归之时,属下来报,说是找到了。”
塔娜听闻父汉为自己千里寻药,心中感动,特意为父汉填水倒茶,以示心意。
乌木喝了一口茶,似在回忆,似在组织语言:“孤打马前去,见士兵围成一圈在看中间的战斗,圈中一个浑身白毛的雪人,正和一只傻狍子在战斗。这傻狍子大是不同,眼睛泛白,全无生气,动作呆滞,却无惧疼痛,明明伤痕累累,偏偏不流鲜血。雪人将傻狍子的一条腿扳下,傻狍子却不吼不叫径直咬住雪人,那怕到最后雪人扭下傻狍子的头颅,那傻狍子的嘴依旧可以一张一合,兀自咬人。”
“这诡异的一幕,让人呆若木鸡,孤也忘了命令士兵抓捕雪人,再看那些士兵,两腿都在打着摆子,连孤也没例外,不是冷的,而是怕的。你们试想一下,活如行尸,死而不僵,这不是丧尸又是什么?凡人见到,哪有不畏惧的道理?”
塔娜和乌恩其唏嘘不已,点头称是。
乌木接着道:“等孤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雪人已经目光呆滞,行如丧尸,开始袭击兵卒,咬人吸血甚是凶残,片刻功夫那些士兵就全数中邪,说起来那些士兵中邪后也并不如何武功高强,只是无痛无觉,凶残无比,六亲不认,反观那些未中邪的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好汉,哪里砍的下亲密无间的袍泽弟兄?此消彼长下,邪灵蔓延,渐渐波及了整个亲卫队,变成一场不可收拾的灭顶之灾,千人的皇家亲卫,硬是损失近半数的一流高手,铁木尔也不幸被咬,唯一所获的雪人,可哪里敢取血制药啊,这趟生意可谓是赔的底朝天。后来我一咬牙,命令士兵砍断那些人的手足,心有不忍,却依旧一把火让他们去了长生天。”
塔娜惋惜道:“可惜了草原最年轻的一代名将、超级高手铁木尔陨落极北。”
乌木摇头道:“他并未陨落。”
乌木其不敢自由发问,却是聚精会神的听着,塔娜那里会有这种顾及,忙问道:“那为何再也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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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木道:“铁木尔虽然被咬,当时却无异样,在镇压丧尸战中出力甚多,孤只以为这是长生天送给草原的福将,那里舍得杀他,不料当天夜里他兽性大发,咬住一个士兵的喉咙死死不放,至到将士兵鲜血喝干才恢复神志。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铁木尔磕头谢罪,求孤赐他一死。二十五岁就修炼到五境的高手,还是一个文武兼备的将军,这等人物就该开疆扩土,战死沙场,如何舍得就此赐死?”
“孤命神医马斯南好生医治,马斯南查看后下了一个定义:这是中毒了。他说:‘这种毒并不是邪,而是一种丧尸毒素,这类毒物一般生长在千年腐尸旁,长年累月向腐尸汲取养分,久而久之形成一种可以腐朽灵魂的毒,中毒者以血肉为生,半人半鬼,无痛无觉,六亲不认,神志不清。’我问他是否能够医好,他支支吾吾,不敢保证,却要我将铁木尔交给他,我自然一口应允。普天之下马斯恩或许不是医术最好的,可在草原上,他已然有神医的称谓,莫说他自告奋勇要医铁木尔,就是他不提,我也决定交给他治疗。”
塔娜奇道:“父亲说的这个神医,女儿为何不知?莫非后来遇险不成?”
乌木看了看乌恩其,笑道:“你来告诉她,马斯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