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零落栖迟一杯酒

第二日,刺眼的阳光照醒了卉笙。卉笙揉着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坐起身,顿感全身酸痛无比。她揉着肩膀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竟睡在院子里。她慌张地环顾四周,看见了那散落的酒壶还有正趴在石桌上睡觉的涵栎,心里大骂自己,昨晚究竟做了什么啊!她努力回忆,但是脑子里一团乱。她想起昨日在阑畔轩绍冰对他说得话,心又一阵痛。随即遥遥头,努力忘掉那些伤人的话。她站起身,慢慢走近涵栎,他睡得很沉,她不忍心打扰。

涵栎为何会在这?是自己叫他来的吗?昨日心情低落,所以在院子里喝了些酒,再后来,确实是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心中怨气满满,觉得绍冰与涵栎都是因为娘亲才对自己多加关心的,越想越不甘。心下郁闷就让锦林拿了几壶酒,喝了起来。然后呢?记忆里零星有一些画面,但是到底发生了何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望着院子里这一副残景,卉笙已经猜到自己肯定是喝醉了。也不知自己是否借着酒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正纳闷呢,桌上躺着的涵栎微微皱了下眉,身子又蠕动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卉笙心下尴尬,左顾右盼一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涵栎慢慢抬起身子,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眼前之人,懒洋洋地问:“卉笙,你醒了?”

见也没个可躲之处,卉笙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说:“涵栎,早啊。”

涵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伸了伸懒腰,说:“早。”

卉笙试探性地问:“那个,你怎么会在这儿?”

涵栎刚打完一个哈欠,眼里还充盈着几滴泪水,回答道:“还不是你昨夜叫我来的。”

卉笙大吃一惊:“我叫你来的?那,那我都和你说什么了?”她心跳得厉害,生怕自己昨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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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之时你已经是大醉了,还没来得及和我说上几句话呢,就睡着了。我担心夜寒风凉,你一人睡在这院子里不太好,便守在这里了。”笙望了望地上的毛毯和枕头,心下有一丝暖意。涵栎接着说:“你既已起身,我这就去唤锦林给你端壶醒酒茶来。”

“先不忙,我看我的酒已经醒了。”卉笙又吱吱呜呜了一下,问:“所以我昨夜真的没和你乱说什么?”

涵栎瞪大了眼睛,凑到她脸旁,直勾勾地盯着她,问:“所以你想和我说什么吗?”

卉笙赶忙退后几步,摇着手道:“没有没有,我没想和你说什么。”

涵栎长长地“嗯”了一声,又说:“所以你昨夜为何要喝酒呢?”

卉笙咬着嘴唇使劲儿地想,实在编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于是小声地说:“好不容易当上了尊使,高兴,所以喝酒庆祝一下。”

涵栎眯着眼睛道:“哦,原来是因为高兴啊。”

“没错就是太高兴了。”

涵栎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慢起身走到卉笙面前,眼带温柔地说:“你来水晶宫,承尊使入此殿,似乎一路都在追随你娘的步伐。其实很多事你没必要有压力,就算做得不如你娘好也没关系,没有人在拿你和你娘相比较。”

“啊?”卉笙听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