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们瞧病本就有诸多不便,若是染上些妇女们才能得上的病灶,那更是棘手,能不能瞧好尚且不说,便是这瞧病的过程,也是万般曲折。
她们不怕男人在外寻花问柳,可若是染上不干净的东西,那便是绝命符。
“你胡说什么?”玄瑢面上淡然散去,眉心的怒意聚到一处。
他呵斥尹南安之余,眸子还是从各位妇人们面上一一扫过,并将妇人们的神色收进眼底。
尹南安双手交叠将嘴捂的更紧,眉眼却笑得弯弯,她竟真一副酒醉模样:“对不住对不住,您瞧我这怪会乱讲,应是我记错了,这事定是旁人所为。”
她是从源头上做了否定,反倒是将事情越描越黑。
“够了。”玄瑢厉声,随即冷笑一声 ,“太医每月都会来请平安脉,这不劳你费心。”
“九殿下面色红润,自是无恙的。”尹南安憨笑扫过女眷们,一字一顿,“夫人们瞧着也很康健。”
玄瑢原本只是想终结话题,毕竟自己府上这几位妾室,门第还未到他需要依仗的程度,即便有一两个离心疏远的,他也不甚在意。
至于钱氏,他悠悠瞧了眼身侧坐着垂眸不语的女人,钱家同他,是各取所需,无论如何,也翻不出花来,便也无所惧。
若觉得用这点小伎俩便能制衡他,那真是妇人狭隘之见。
话语间,尹南安已拿着空杯盏行至玄瑢身侧,她搁下手中杯盏,拎起酒壶,将自己同玄瑢的酒盏满上。
“殿下,我向您赔罪。”她憨笑两声,举起自己的酒杯,又一口灌了下去。
玄瑢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身子,掀了眼皮定定瞧着眼前的女子。她眼里闪动的,明显是不加掩饰的算计,有那一瞬,玄瑢竟有些后悔执意叫她上楼来。
“殿下?”尹南安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空杯盏,朝玄瑢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