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不知道那种手段有多可怕,但她却能理解,这些“可怕”的行径背后其迫不得已的逻辑。
“世人习惯在战争结束后评判过去,用胜利者的标准定义善恶。但在战局未定之前,没有人能明确知道哪条道路才是正确的。”
森鸥外的唇角缓缓勾起,带着一丝模糊的笑意。
这个世界总是喜欢站在事后批判胜败,可她却能看穿其中的本质。
“听起来,你比大多数人都要通透。”
牧野白眨了眨眼,睫毛轻颤,语气中带出一点点似有若无的轻快:“我只是很擅长接受现实。”
“战争,并非理想的道路,但它是现实的一部分。没有哪场战争是绝对错误的,也没有哪场战争是绝对正确的。”
她并不妄谈仁慈,也不奢谈所谓绝对的善恶,而是将一切置于“现实”之上做考量。
“历史不会判断是非对错,它只会铭刻胜者的决定。”
“人们可以批判某些手段过于残忍,但如果那些‘恶’能换来未来的生存空间,那么它便是有必要的。”
森鸥外忽然低笑了一声,那笑意轻缓,像是从喉咙深处溢出的无奈。
那些曾经站在高处评判他的人,将一切失败归咎于他,认定是他让士兵精神崩溃,导致战局溃败。
小主,
可现在,眼前这个少女——
她认可他的做法。
森鸥外看着她,眼底深处的情绪晦暗难测。
他突然松开了她的手腕。
“你比我想象的,更加……‘适合’。”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喃喃自语。
牧野白仍旧站在那里,森鸥外的手掌刚刚松开,皮肤上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她看了看自己被握过的手腕,眼底浮现出一点淡淡的笑意,抬起头,声音温和而轻快:“那父亲你……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