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远立时戒备起来，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去找？”她平时可随意开玩笑，无非是个好脾气的年轻女人，可只要脸一沉，杀意顿时难收敛。

郁川倒没留神，随口道：“什么嘛。刚才雨太大了，我被送快递的摩托车撞了。撞得不严重，就是摔了一下。”

“你记着撞你的人的特征了吗？不记得也没关系，明天我陪你去调监控，找出来我一定给那人一点教训。你放心吧。”

“没有这个必要。这么大的雨，他还出来工作，比我更不容易。真让他赔钱，也赔不了多少。就当是我不小心吧。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了。”郁川还是嘻嘻哈哈，只在宁文远用酒精消毒他伤口时，才倒吸一口冷气。

膝盖的伤口刚处理好，不能沾水。宁文远就拿保鲜膜为他裹上，他笑着说变成冷冻猪蹄了，她却没有笑，只是皱着眉，用一种热切又古怪的眼神注视着他。

“你是个好人。是一个我以为自己不会遇到的好人。”只是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她在心底悲哀地补上这半句，“你快去洗澡吧，如果今天晚上你有兴致，一会儿我来你房里。”

“来我房里做什么？我床都没理……”郁川立刻琢磨过来，脸红是从脖子根开始烧，尤其他刚在雨里冻过，青白面颊上的淡淡红晕，煞是醒目。“你是不是留我过夜的意思？”

“是的。”

“那我能不能……”

“什么？”

“我能对你动手动脚不？”

“郁川，你有没有想过去考专升本。我的意思是，我们先好，谈恋爱，然后你有空的话多点书，这样我们能多聊聊天，可以吗？但现在，我要吻你了。”宁文远毫不迟疑，手已经抚上了他的面颊。她吻得含含糊糊，又格外认真，从一侧面颊再吻到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