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自己脱了鞋袜,往她床榻上一坐,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大姐姐真不错啊,去了一趟蜀郡,招惹了不少桃花?听说在那位新郎官家中,清晨天未亮,就有不少年轻儿郎来敲你厢房门?”

柔儿推了下布匹,也脱了鞋袜上床榻,才道:“你真羡慕,下次可以陪爹去看看,指不定敲你厢房门的儿郎比我的多。”

“大姐姐,你还没说那彭中彬什么来头。”雪儿转移话题道。

柔儿将对方家境和复杂人口提了一嘴。

雪儿叹息:“太复杂了,大姐姐你这样的人嫁进去,肯定被吃得骨头不剩。”

柔儿懒得去纠正自己与彭中彬关系连友人都算不上,解释、澄清了一路,没见爹娘有所改观,依旧防得很,仍然怕自家小白菜被猪拱了。

柔儿不服:“三妹嫁进去不也一样吗?”

“说啥呢,三妹是居于后宅的人?她嫁人,三天两头往外跑,夜里估计也要轻功飞。况且她现在是女扮男装,按爹尊重她的想法来看,往后到了蜀郡,三妹估摸着也是男子装束示人。”

“也是。”

沉默了许久。

雪儿:“真没看上彭中彬?”

“没有。”柔儿顿了下,道:“看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雪儿小声道:“金宝不是看过爹写的晚秋伤吗?他跟三妹争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