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的吧。”少年觉得莫名其妙,显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师父这个问题,尤其是被评价者就站在自己身后。
“胆怯却勇敢,无知却好学,可塑。”身后的客人开口,语调依旧冰冷。
师傅难得一见的从蒲团上站起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先看了看少年,然后又看了看少年身后的客人,嘴角微微翘起,竟然面带微笑。
这是李尝浅自见过掌门以来,第一次看到掌门露出微笑。
直到第二天清晨起床,李尝浅才意识到昨晚的对话属于掌门和客人,被评价为“胆怯,无知”足以令李尝浅面红耳赤,尤其是当着自己师傅的面,少年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懊恼不已。
自己大半夜接他上山,非但不领情,没有一句谢谢也就罢了,竟然还当着自己师傅的面如此贬低自己,这令李尝浅非常不满。
生气的少年只将客人所说的“胆怯,无知”听入脑中,却明显忽视了“勇敢,好学”的夸赞。
不过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所以在李尝浅洗漱完之后,气也消了一大半。
但少年的内心还是有些疑惑,半夜上山的客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知道师傅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照常推开醒身阁的房门,这是少年作为掌门之徒所拥有的特权,无需敲门通告,就可直接推门而入,整个山庄也单单李尝浅一人享有。
和平时不同,熟悉的屏风后却有两道身影,掌门还是坐在蒲团上,而他对面的蒲团上坐着昨晚的客人,依旧一身黑衣,唯一不同的是拿掉了遮住面容的黑色斗笠。
客人看上去只有大概二十五六岁,长相非常英俊,却面色苍白,面容消瘦,似有顽疾在身,好像轻轻一碰就会倒下,但是他凌厉的眼神会让所有产生“轻轻一碰”想法的人马上打消这个念头。
少年观察的很仔细,以至于忽略了同样望着自己的两道目光。
“你很好奇?”掌门拉回了少年的思绪。
“哦...还好...也没有。”李尝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紧张。
“从今天起,你可以问问题,问一切你疑惑的事情,包括剑法以外的事情,我们知无不答。”掌门说完后就看着李尝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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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清楚的听到了“我们”二字,很明显“我们”包含了房间内的客人。
李尝浅此刻正对客人充满好奇,但惧意还是占了上风,即使有掌门的允许,他也不敢随意发问。
坐在蒲团上的二人都不着急,一句话也没说,好像都默契的在等着对方开口一样,李尝浅站在两人一侧,同样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尴尬。
“您用的是什么刀法?”终于,李尝浅还是无法压住心中的好奇,初次见面时的一刀实在是令他印象深刻。
“刀法是凡人用的,不入流,好好学你的剑法。”
“我想和你比一比。”
连李尝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话说出口的,但他并不后悔。
“你搞错了,你的师傅只允许你向我提问,并没有允许你向我发起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