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哈哈。这个想罢瞒不住你,我一开始从军就是骑军,说句不脸红的话,也曾戎马半生,快意恩仇。可惜最后落下满身的暗伤和残破的左腿。骑不了马,使不得重力,就给大伙做做饭,也不算离开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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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的军龄,按理说最差也得混成将军才对。”薛潇湘不解。
“嗯,这个嘛~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也想不明白,后来年龄大了,才想通一些。战场上只知道单枪匹马的厮杀,就算是能一人战一城又如何?”
“不会说些体面又悦耳的官话,跟上级不投脾气。升迁如爬坡,降职则是一撸到底。唉,无所谓了。”
“世道就是这样,您看自己同期的袍泽一个又一个升官发财也不眼红?”
“袍泽。”
“没有了,跟我同期的袍泽都死净了。前些年仗打的太凶,我也是被人从摞起的尸体中翻出来的。那些人战死的时候,年龄最大的不过三十岁。”
乐观的老周尘封在心底里的记忆再次涌现,眼眶也跟着酸楚。
薛潇湘怔了怔身子,表情肃穆将大半壶烈酒撒向滚滚黄沙。
“愿地下的忠义亡魂得到安息,江山自有后人守卫、父老家眷也不会受到战火侵扰~”
薛潇湘在心中默默念叨,话语调转准备聊点别的。
“那您这漂泊半生就没想着娶个老婆?”
老周的回答石破天惊:“嘿嘿,娶了!”
“孩子今年已经十八九岁了,幸好一点没随我,长得漂亮像她娘。跟我这个大老粗不一样。那孩子读书很争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