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和正怕游容追问下去,所幸的他并未追问,径直行至床榻前,便上榻歇息了。
林清和怔了怔。
游容这是信了她的话?
林清和将笔墨纸砚收好,油灯灭掉,也上了床榻。
游容一如往常的背对着她,她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若要具体说出哪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
林清和试探地喊:“游容……你睡着了吗?”
黑暗中游容睁开眼眸,并未说话便又合上了眼眸。
林清和暗自觉得奇怪,小声嘀咕道:“今日怎睡得这般早?可是今日跑来跑去,他累了,应当是吧……”
想起明日许多事需准备,张屠夫送来的猪下水也需处理,后天便要到码头吆喝卖吃食,若不歇息好,怕是没精力应付得来,林清和便也不多想了,闭目歇息。
待林清和熟睡之后,游容睁开眼眸,懊悔的捏了捏眉心。
林清和先前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并非没有耳闻。
听闻她不止跟一些公子哥牵扯不清,在镇上更是给一些富老爷当外室。
得知她真的在镇上住过时,他心中很不舒服。
游容强迫自己将脑海里乱七八糟思绪丢掉,告知自己,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如今她是一心想与他好好过日子,他便不该再计较她从前的旧事。
可无论游容如何努力,心中难免有一个疙瘩在。
翌日早上。
林清和醒后,看游容并无异样,便觉得他昨晚应当被自己说辞忽悠过去,也就不放在心上,一心投入准备明日要卖的吃食中。
约摸到了午时,张屠夫送来了猪下水,林清和与游容一块废了好大的劲将猪下水清理干净时,天色都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