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烫。
他自己虽身中剧毒,但到底也是个常年征战的将军,体质不会差到哪里去。以至于自己病还没好利索,就忙不迭的照顾起床榻上的人来。
箫子期手抖得像筛子一样,伸手就要接过药碗。
楼沐寒看他那副可怜样,也懒得再说他,只好亲自拿了勺子,手摸了摸碗边,温的。
“张嘴。”
箫子期便乖乖的张了嘴。
“呕——这怎么这么苦.....”箫子期小声吐槽,但是在楼沐寒面前,他还是故作轻松的夺过药碗,咕咚咕咚几口给喝了个干净。
喝完还要说一句:一般般。
这味道就像有人把胆汁儿挤爆了就着苦瓜水灌在了他嘴里,且久久不散,熏得他几次想吐都给生生咽了回去。
“我叫楼泽送了一品堂的小叶酥饼来,染了风寒要少吃杏仁,给你换了南瓜羹。”他的嗓子还没好,听着还是有些哑。
“你堂堂一个王爷,还要屈身照顾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副使,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箫子期笑着瞧着他,低头吸溜了两口南瓜羹,感觉味道不错,又咂吧咂吧嘴。
楼沐寒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反而驴唇不对马嘴的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心口处的伤,是为了救我和赵将军留下的?”
箫子期喝粥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他眼见楼沐寒的神色忽然暗下来,又默默看向了他的心口处,像是未卜先知般回道:“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一柄刀子反复割一个地方,就算是块铁也会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