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之下,楼沐寒的眼里只剩下一双明亮如雪的眸子。摇曳间,他的心似乎也随着火光颤了颤。
一番简单的寒暄后,两个人躺在不算大的床榻上,箫子期枕着胳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许是房间里太过安静有些尴尬,他主动开口:“你们军营里真的都睡在一个大帐篷里面吗?”
楼沐寒正闭目养神,他声音有些病态的沙哑,回道:“普通将士按照团组安排在同一营帐,后勤和管理睡在一个帷帐,不过监察寮的环境比你想象的要好一些,大多数将士都有自己单独的床卧,一个帷帐里最多十二人,不会太挤。”
箫子期听了这回答似乎不太满意,又问:“那你呢,不是说,监察使和副使及军师要安排在同一帷帐之下吗?你和....楼泽睡在一起?”他侧过身撑着脑袋,怔怔的瞧着他。
楼沐寒半眯起眸子,瞥了他一眼,缓缓道:“我没有与他人同屋而眠的习惯。”说罢又要将眼睛合上,染了些风寒的身子总是格外的容易累。
箫子期笑了笑,小声嘟囔了一句:“没有这个习惯?那我是例外咯?”
他自顾自的嘟囔了两句,也不等身边的人回应,便翻了个身将眼睛合上了。
夜深时,烛火已经熄了,二人同榻而眠一夜好梦。
不过很快,箫子期就被自己狠狠被打脸了。
“啊嘁!咳咳....”昨日还说自己的身子骨没问题,第二天就喷嚏连天,咳嗽声不断。
人也缩在被窝里抱怨起来了:“哎呦喂怎么这么难受啊....”
他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这堵塞程度堪比结冰的下水道了。
楼沐寒瞧着他没出息的模样,摇了摇头,又将药碗递到跟前:“让你别进来,净给我添乱。”
嘴上说着训斥的话,手上还是抚上了他的额头。